”

    季沧亭：“不行，他们一个忙着年尾的十数国通商，另一个着三十三州利工事，好好的活人已经被朕当耕使了，再加一个厄兰朵，忙死过去谁来替他们活？何况这两个都是文弱书生，外事上都是外行，还不如朕亲自理。”

    赵公公叹了气，他心里在意那红云香的事，又不敢打草惊蛇让背后红云香的人察觉，只能试着探询起了季沧亭的病：“国事上老也不懂，却是想问问陛日前那些梦魇症候，这两日还犯吗？”

    季沧亭手上朱批不断，也不抬：“邱御医虽然平日里总啰嗦什么朕的底都是征战时虚耗的，但他治梦魇还是有那么一手，每次服完他的药，便不再犯噩梦了。”

    “那便好、那便好。”赵公公嘱咐侍奉的监照顾好季沧亭，便退了殿门外。

    ——红云香并非毒，唯一的作用便是致幻，随便休息两日便好了。

    走殿门未两步，赵公公回想着崇山老者关于红云香的判读，忽然步伐一凝，电光火石间，一个古怪的想法划过脑海。

    季沧亭的红云梦魇是从当年成府那位黄老神医离京后才现的，因为症状轻微，季沧亭又质悍，是以所有人都不在意，只以为她是历经杀戮太多所致，而那个时候也正是如今的主治御医邱御医崭角的时候。

    赵公公还记得，这个邱御医一开始只是个太医院的副职，因为诊治季沧亭的梦魇有功，才一路升至如今的地位。

    那么反向而想，什么样的大夫，会对于同一病症，每一次都无法准确地说明病因，却又每一次都在极快的时日药到病除？

    赵公公形僵，转去了太医院，但去了之后却被告知，邱御医被里的太妃传走了。

    “赵太妃……”

    徘徊了片刻，赵公公叫来一个小监：“我去赵太妃里一趟，你替我带个信儿去外东昌坊灵芝堂，给一个叫崇山的苗医，就说……”

    ……

    又是一个落日，季沧亭从繁重的政务里抬起来，沉淀杂的心绪，正想起，却又是一阵熟悉的疲惫涌上来，不得不又坐回了椅里。

    旁边侍墨的人吓了一：“陛可是有所不适？可要再传邱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