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忽然告假养病，原来是姑娘的手？”邱御医略有恐慌，“他莫非发现了什么？”

    “无妨，他年纪大了，忽然发病实属寻常，待大人的大计抵定，这小事无须在意。”

    “劳烦石竹姑娘了，不知……那药，这个月是不是还要继续？”

    那侍女石竹冷冷：“这一次上面吩咐，要重一些，你且稍等，我这就去取。”

    里运送品的颇严，但对后奉养的太妃们却十分宽松，便是太妃们想回乡探亲也不难。自然，外的人想私自运送些东西，通过太妃这条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侍女回来得极快，邱御医接过她递来的药包，掂了掂分量，又闻了闻味，脸上微微变：“这好像同往日的不同……莫非是？”

    “没错，是炼过的红云散。”

    “可、可大人只说让小臣解毒，从来没说过要小臣毒啊！”邱御医面煞白，躬惊恐，“石竹姑娘饶了小臣的吧！这欺君之事，小臣万万不敢啊！”

    “嘘——”那石竹冷笑，“事到如今，三年来都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是你那独门养气汤可把红云散一次发散净，大人会用你这废？已经上了同一条船，到了风浪尖，还容你退却？”

    她说着，丢一枚小金锁，邱御医看到那金锁，立时浑颤抖起来：“大人说过，不会动小臣的家人的——”

    “这小事，犯不着让大人动手。这回事若有差池，次送来的就是你那老来的手了。”

    邱御医抖如筛糠，讷讷不敢再言拒绝，小心将药收回到药匣里，：“小臣必定照，还请姑娘莫要伤及小臣家人命。”

    “你知就好。”石竹瞥了一传木鱼声的室，阖目低叹。

    加了红云散的夔州贡墨，化中，以季沧亭勤政的习惯，日积月累之，便会积累红云散药力，而时常有梦魇幻觉扰心。而邱御医的养气汤的确是解红云散的上品，但方式却是一次将药效发挥彻底，而同时受到的梦魇效力也会大大加。

    先毒，再治好，再毒，再治……谁也诊不的病症，本就是为了让这位疆场上打不倒的战神虚耗在王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