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王妃闻言，立时红光满面，连连摆手：“李夫人言重了，不过话也有理，只要人愿意积德行善，终有一日会有福报。今日倒是得了提醒，我现今重，为将来计，也该给我家王爷选个知书达理的侧妃才是。”

    谁都知晓通王是个傻，女儿嫁过去就是往火坑里推，但这个通王妃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女，一旦各家门阀把贵女往王府里，凭她的家世本压不住，不如就找个如向婉婉这样年纪大，家里空有文官清名的人家，既得了名声，以后也好掌控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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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王妃这话一说，季沧亭就一皱眉，果不其然，接着她就把目标放在了向婉婉上。

    “京中各家的贵女虽好，但论才女之名，思来想去还是向小最为妥当，不如今日便在此请各位个见证如何？”

    季沧亭一听，眸光迅速扫了一四周，在一侧的角落里找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季沧亭震动不已，她在民间待的时间，知晓就算是名门学究办的私塾，也很难在短短几年里教上百个童生，地方上的私塾就更别提了，百里挑一就算是好的了。倘若是真的，这样的才华，就算在小龙门里任职也绰绰有余了。

    “哈？都二十了？”通王妃面诧异之，继而嗤笑，“现今这天都是些什么歪风邪气，女儿家的都这么虚耗光，嗣传承乃祖宗规矩，都这般轻忽，这礼法真是该修修了。”

    方有别的贵妇接话：“祝贺归祝贺，王妃说的也对，人家徐小虽然二十了，可也找到夫婿了，您看在座的向小，连我家孙女都改喊姑姑了，还守着她那一方民学塾呢。”

    当年小龙门同窗一别，已有这般许年。她曾说过，想开办一间小小的私塾，像学堂里的夫一样教书育人，她也的确这样了，只是在那之后受了多少如今日这样的非议，季沧亭位，却是未再听闻了。

没想到如今通王有当皇帝的可能，她便前途大亮，加上石党支持通王登基的凭据之一便是她腹中的贵，满京城的女眷都忙不迭地拍她的。

    想起这位舅母从前畏畏缩缩的样，季沧亭心复杂，垂首：“回王妃的话，徐已满双十年华了。”

    那发难的贵妇听不懂这些，啧啧数声，嘲笑：“还先帝呢，那么多男人，由得你一个女之辈去张罗？要我说，女儿家好好相夫教才是正理，该是多向王妃娘娘学才是，十年如一日侍奉夫君，这不，就终有福报了吗？”

    赵太妃咳嗽了两声，喝了茶，淡淡：“通王妃，何必说些有的没的，徐小与国公佳偶天成，本该祝贺才是。”

    向婉婉如今也仍是那一年小龙门里最的那个，经年的洗练更让双眸多了几分□□通透，即便是被这样当面针锋相对，依然沉静如故。

    ……是向婉婉。

    就这几年，教来上百童生？

    “王妃娘娘好意，小女心领，只是小女父母尚在，娘娘这般在闲宴上便断了婚事，有两不妥。一

    季沧亭是什么脾气，一听这般话，冷笑一声，正要放酒杯开打岔，孰料向婉婉却先一步起开。

    “娘娘明鉴，知鲤学塾乃是先帝准的百间民塾，而今虽及不上京中其他名门，却也教了上百童生，若就此因许嫁他人而任由荒废，恐有负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