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坐大，今日我等不先动手，他日成家一样会借大义之名夺我卫氏王统，本王只是先手为而已。”

    “合理，通王爷有此抉择确实合理，若我猜得没错，石太尉应是许诺将手中所有的兵力给殿，打算孤依靠计谋来应对成国公，听起来当真是舍生忘死，可……”向婉婉忽然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通王不悦：“你笑什么？”

    向婉婉：“没有，只是好奇在通王爷心里，如今的局势，到底是城外危险还是城危险？”

    自然是城危险，石梁玉的胜算在于他能纵舆论，生生将杀皇孙的罪名安在成钰上，但与此同时他必须承担世家或者他邀来的各路大将一不二不休，临阵倒戈于成氏的风险。

    那是世家，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何况那是大越的中砥。

    通王：“向小何此言？”

    向婉婉继续：“殿若是没想明白，小女便再问一次——现在到底是城危险还是城外危险？”

    通王脸凝重起来，石梁玉这个人布局一向赌得很大，这一次为表拥立他称帝的诚意，将手的于统领连带所有兵力全到通王府这里，而他本人则打算仅仅依靠少许人和北方诸路将领拿成钰的势力。

    石梁玉去对付成钰，而他则守在炀陵外围应对即来的变数……

    沉思若久，通王猛然抬，那边向婉婉见火候差不多了，——

    “待在城外，则要应对建昌大军的勤王威胁，虽说这世上常有侠以武犯禁之事，可面对十数万大军，独独通王殿一人逃生，便等同宣告放弃皇位的竞逐，况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可能——”

    通王冷冷：“此时施展挑拨离间之计，太晚了。”

    向婉婉：“石梁玉和石莽的区别，就在于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不会得到世家大族的认可，不可能觊觎皇位。在这个前提，王爷可能认为他除了你就别无选择，可王爷好像从没有设想过——当皇孙、你、成国公三方皆亡的时候，石太尉将如何？”

    通王沉默了。

    他确实没想过，他知晓石梁玉或许对权位不择手段，却断无谋取皇权的想法，所以他必然需要一个能让他值得辅佐的盟友，不会有比一个痴愚的通王更合适的选择。

    可，石梁玉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向婉婉的话此刻恰好像是冰锥一般扎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