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排去工。”

    季沧亭：“……哈？”

    向婉婉继续：“另外一个，虽然三十有六是大了些，但航海之术类萃，陛建议让她去帮着督造战船。至于大越这边的，谢家那妹经此一役大约是看破红尘了，自请，打算随我去拿小龙门……”

    这什么东西？是去创业的？

    季沧亭直接听傻了，万万没想到现在年轻人是这么玩的，而一边的穆赦一脸神往——

    “当时选嫔妃的时候我也在，大侄有息啊，一堆姑娘往哪儿一站，他就问‘你们有没有梦想’，然后姑娘们就傻了，他就明示说混吃等死的不要，得会读书写字有才能，能学先帝骑打仗的更佳，后官……嗯妃位，能者得之。啧啧，你们中原人的后原来都是这么选的，学得快的这两日都已经开始在查宣帝朝时候的旧账了，这比招官员划算啊，给供养就行了，连官邸宅都不用的。”

    ……人家当他是未来夫君，他把人当工。这小崽，是个狠人。

    季沧亭肃然起敬：“还是年轻人脑活泛，反正辈们都先一步见了列祖列宗，先帝我创业未半而中与郎一远走飞，以后也不住他了，你愿意答应便答应，若他真因为世俗愚见给了你委屈受，只来岭南找我们便是。”

    向婉婉抿一笑，她那时也曾问卫瑾，红颜易老，何况她他那般许多年岁，她终有一日会先他一步白发苍苍，到时对比着满苞儿般的女，他便该知晓何谓厌旧了。

    彼时卫瑾没听完便红睛，哑着嗓说，他也不晓得以后会如何，但现在只是单单想一想她要离开这件事，便觉得天都要塌了。如果她因为这个不安的话，就像师父支持姑姑一样，重于她，便也重于她除了儿女之外的志向，无论她的梦有多离经叛。

    “……老师早有意将小龙门托付于我，只是我朝从未有女执掌小龙门的前例，可谓阻且。难得陛他愿全力助我，我便觉得，人生在世，当得为之一搏。”

    季沧亭观察了片刻她的神，稍稍释然：“我倒不意外，成钰早些年便建议让女读书仕参军，不是他因我之故偏重女，而是觉得放着一半人力在家相夫教实属靡费，为此辈们唯恐他仕便闯祸，便不准他当重臣。而今卫瑾敢这么，也算是承袭了他的衣钵了。”

    “有这般奇思者，当世也只得老师一人。”说到这儿，向婉婉底又浮现些许心疼，“也幸而世上还有人谅于你。”

    “谅？”季沧亭笑着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