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舫微垂着掩去了里的绪，“臣在查案中，遇到许多比她更为灵活的。”

    “罢了罢了，许二娘也没什么大碍。”圣上微微一顿，随即哂笑起来，“她是个于的，心却极小，在你这里碰了怕是对程惜惜得过了些，罢了罢了，让她吃些亏也好。”

    和舫心中大骇，面上却不动声，圣上这是明知却放过了程惜惜？

    “你去吧，好好给我看她，别再遭人欺负，又给我闹事来。”

    “是。”和舫躬领命退，了急急赶到程惜惜的小院。

    夜幕一降临，外面黑沉一片。

    他站在黑暗里，叩了叩院门，定定看着从门中透来的微光。

    她这里不比其他地方，灯笼都挂在院门，他曾不解问过她，当时她振振有词的回他，“我的灯笼，当然要照亮我走的。”

    木屐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他能猜到她会图省事直接穿过天井，一边奔走一边抱怨，“冷死了冷死了，哎哟你不会翅膀自己飞来么。”

    然后她拉开门现在前，着一素净布衣，乌黑的发随意挽在脑后，只用一木钗固定住，脂粉不施秀气小脸，或喜或嗔或怒，笑起来如初月的双，总是活泼泼闪着灵动的光。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程惜惜抱怨：“冷死了冷死了，你不可以自己翻墙来么？”

    果不其然。

    和舫轻声笑起来，程惜惜斜了他一，“笑什么笑，脑坏掉了么？”

    “我开心。”和舫看着她，狭的双眸笑意飞溅，笑如朗月怀。

    “撞鬼了？”程惜惜手肘撞了撞他，对他挤眉，“要不要我帮你驱鬼？”

    “我是黑面鬼，你是白面鬼，哪里有鬼驱鬼的？”

    和舫拨开她的手，也对她眨眨，“多谢你在圣上面前拦住了我。”

    “你别自作多，我已经使了浑解数来推脱此事，再让你多嘴说你有份，这不是既多此一举，还坐实了我欺君么？”

    “以前你会将所有事都推到我上的。”

    程惜惜脸一沉正要发怒，和舫又微笑着“我不是来看你笑话，也不是怕你会供我来，我是怕你会太过在意我，会一人扛所有事。”

    程惜惜向他翻了个大白。

    “我们是黑白双煞啊，这些事我来扛就好，你原本就矮，再压一压不就是土地婆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