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惜了鼻，“我知你混账，没办法，我也只有这么一个混账阿爹，从小欺负我，骗我，给我梳难看的包包，教我坑蒙拐骗教我读书习字的阿爹。世人说要讲究孝，我又有什么法。”

    程放神怅然似在回忆，渐渐他脸上溢满笑意，说：“那是没办法，我没当过阿爹不太熟练，你就将就。惜惜，不要恨阿爹，好好活着，要孝顺听话，我去找阿樱啦，你将我烧了，像她那般烧掉.....”

    他的声音渐渐低去，嘴角带着笑意闭上了睛。

    程怜怜蹭着程惜惜，不安的呜咽。

    她怔怔握住程放冰冷的手，良久之后将他手轻轻放到前，取帕仔细拭着他嘴角边的血渍，又理了理他的发。

    然后跪在地上，恭敬的叩首。

    “殿。”贾相上前，轻声的叫她，“谢先生已归去，臣会为他办后事，你且莫太过伤心，要。”

    程惜惜站起来，对贾相勉笑了，说：“多谢贾相。”

    “臣乃中书舍人。”

    “好，贾舍人。”程惜惜也不争辩，走到旁边的圈椅上坐，又指了指她对面的圈椅，说：“坐吧。”

    贾相施礼谢过，在她对面的椅上坐来，叹息着说：“谢先生天纵奇才，将殿教得很好。可这些年他也将殿藏得很好，要是早日将殿的事告知我们，又岂会落得今日的局面？”

    程惜惜谦虚的笑笑，说：“这些年也有劳贾舍人了，不知贾舍人接来意如何？”

    贾相呵呵笑了起来，说：“殿说笑了，殿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

    “唉，我就是太有主意了，不过我的主意不得数，总要听听你们的主意。”程惜惜无奈的垂，“再说我的主意不合你们意，你们也不会听我的啊。”

    贾相抚着胡须，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赞叹：“殿远比先帝聪明。”

    程惜惜微笑不语，唉，就是太聪明太有主意了，你们才会步步。

    她好奇的问：“要是没有我，你们会推谁？”

    “殿说笑了。”贾相仍旧温和有礼，“大梁皇室虽然人丁凋零，要认真找找，还是能找几个的。不过现在不是有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