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装修的。另外两个床还算净。

    应泽没说什么。他靠在栏杆上，烟雾缭缭散在空气中。他低，看着楼的小园，见到散步的病人、匆匆走过的医护人员。

    医院是生与死最接近的地方。

    应泽突然很庆幸，还好刚刚那一幕，孟叔叔和岑阿姨都没看到。

    否则应泽真不知，自己要怎么安抚那两位老人。

    另一边，孟越一心多用。一面听警察向医院方面问话，一面找了台闲置的、连着医院网的电脑，打开，去查自己那间病房的病人住院记录。

    查着查着，他觉得有好笑，在应泽的手机上浮一行：我来之前那个月，2号床了七八个病人。

    然后到孟越这里，除去待在ICU的时间，他一躺就是九十天。

    这事儿说是没有医院方面的人串通，孟越都不相信。

    他心念一动，记起之前爸妈给自己念作文、念故事书那天，3号床家属和护士的对话。

    护士对3号床家属说，他们家病人已经可以院了。医院床位张。

    但3号床说，2号床的孟越状况明明更好，怎么不让他先院。

    护士就不说话了，叹气。

    孟越把这件事告诉应泽。

    应泽看到，拧着眉，掐灭手上的烟。

    他回去找警察，说了这件事。话里没说孟越，只讲叔叔阿姨之前与自己说过此事，但当时自己没太上心。刚刚想起来，才觉得，会不会有问题。

    应泽又提，既然3号床、1号床上都没有这些东西，或许那些黄符原本就是针对孟越的。

    警察一个比两个大，完全不知这案该往哪个方向查。

    当然，不会全无绪。虽然不知那些黄符有什么用，但显然，不带善意。

    问题在于，据现行法律，哪怕经营这一切的人真是为了“诅咒”、“害人”，也没证据表明孟越现一睡不醒的状态真的和这些黄符有关。

    说白了，仅仅是封建迷信。

    若非嘉诚每年的纳税金额摆在那里，警方或许会劝报案人宁人息事。

    可惜应总铁了心，一定要查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