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连胡婧刚刚都比他吃得多，可孟越简单暴，直接提起胡婧带来的东西，俨然是要掩饰什么。

    应泽提了，孟越才像突然意识到：对啊，应泽还没吃饱。

    那显然，孟越之前在走神。

    所有细节叠加，哪怕看不见孟越面孔，不知他神变换也看不到他辗转动作，可在应泽看来，孟越的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晰。

    他们当了太多年好朋友。他了解孟越的每一个好、每一个小动作。甚至很多时候，有些问题，不用问孟越，应泽就知孟越会有什么答案。

    此刻，孟越：“嗯，来看看胡送的‘礼’？”

    他觉得话题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孟越直觉，应泽肯定也发现这。

    但孟越认为，这会儿并不是“说开”的那个时机——如果一切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之后应泽再遇到麻烦，要怎么办？

    所以他刹住闸，仍然切换话题，用的话都和刚刚一样。

    先前应泽没有接受，到现在，他沉默片刻，反倒认同：“是该看看。”

    关于“孟越究竟想到什么、为什么表现奇怪”的话题戛然而止。

    胡婧来的时候，提了一个袋，里面是那个蓝丝绒盒。此刻在孟越的控制，袋浮空而起，慢慢飘到孟越与应泽面前。

    孟越留意到，应泽在此刻屏息静气。他转，果然，应泽睛一眨不眨，盯着前的丝绒盒。

    应泽甚至主动松开了孟越的手。他们之前吃饭时始终握，就是为了现在，两人分开，也能畅沟通。

    应泽轻声说：“打开吧？”

    孟越应一声：“嗯。”

    盒在两人面前开启。

    应泽只能用睛看。他先见到的还是钢笔自带包装盒，低调奢华，与孟越相。

    应泽甚至想到：如果不这件事，孟越好好地谈完八月那笔单，之后他过生日，自己把礼送给他。那现在，这支笔应该现在孟越办公室里。

    孟越总会用到。

    钢笔冰冷的外壳会被孟越温。不像现在，与孟越握手久后，自己的手都要被变得冰冰凉凉。

    八月以前，六年岁月，孟越的手温燥。他的手指会轻轻过钢笔，不经意地在上面挲——

    应泽回神。

    孟越说：“我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和他的力量相冲。

    准确地说，那个玩意儿太“弱小”了，徒劳地抵抗着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