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陈烨伟说，他几次对付我不成，纸人还在工厂被我伤，险些回不去，所以他又去求背后那个人。对方给了他一个新的纸人，陈烨伟指使原来的纸人拿去给胡。”

    应泽微微睁大睛，提心吊胆。

    孟越：“如果我‘中招’了——我是说，不像今天午那样，原本就有防范。而是真的一没留意，就被纸人缠上，再被‘’。那样的话，我会变得像工厂里那个男人一样。”

    应泽结一，想说什么，最后叹：“你啊。”

    孟越挠了挠应泽手心，让应泽脸上多了和缓笑容，才继续：“所以呢，从现有条件推断，事是这样。”

    “‘那个人’想纸人用来驱使。工厂里那个男人看起来‘质量’不太好，被他随手送给陈烨伟，陈烨伟还千恩万谢。”孟越撇了撇嘴，“但新纸人，大概是想自己用，得挑个好的。”

    “正好，陈烨伟要对付我，去和‘他’说。‘他’看了我，觉得不错，和陈烨伟一拍即合，对我此毒手。”

    说着说着，孟越认真觉得，自己很可怜。

    他沉默片刻，继续：“我问陈烨伟，知前面那个纸人究竟是谁吗，他竟然知。那是他夫工地上的一个钻打捞员，当时了意外，直接被填到地底了。那段时间，他夫焦烂额。不过不是为了工人死活，而是钻一直打捞不上来，贴去不少钱。压力大，所以和陈烨伟一起去□□。陈烨伟那会儿看了工人照片。他也没想到，再见对方，工人成了纸人。”

    应泽略觉意外，微微拧眉。

    孟越：“陈烨伟说，他发觉纸人就是当时的工人之后还问了‘那个人’一句，说怎么这么巧。‘那个人’说，因为工人被填到地之后，怨气太大，是纸人的好材料。哎，这倒是和我不一样。”

    也说不上巧不巧。

    当时工地了事故，钻掉泥浆，负责人找来打捞队。

    打捞队成员泥浆的时候，已经好上不来的心理准备。行业规矩就是这样，如果能顺利在浅则十几米、则几十米的泥浆碎石中捞钻，那他们能拿几万块。如果捞不上来，死在面，老板会给打捞员家人一笔款。

    纸人是后者。

    那会儿他已经上不回地面。塌方，石挡住去路。面罩里有设备，可以和上面行无线通话。老板亲自和纸人家人谈好价格，他老婆哭着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孩。

    可纸人更想活着。

    他希望有人来捞自己，宁愿自己半辈都用来拼命活儿、还债，而非听老婆一句承诺。

    孟越问：“你知最后给了他家里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