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三？我在场和人打电话，嘉诚的事儿，焦烂额的。正心烦，看到你在跑步。那段时间，我已经有想法了，又不太敢承认。你那么直。”

    孟越纠正：“我也没有很直。”

    应泽笑了，说：“可我那会儿不觉得啊。”他之后倒是渐渐发觉了，孟越不是真的直，他是对所有，不论来自男或者来自女，都一视同仁地拒绝，“我和人讲电话，视线却一直放在你上。”

    孟越想一想那张照片的角度，距离，说：“你手机像素不错啊。”

    应泽几乎笑倒。

    他说：“没有，照的不好，是后面找人修复了的。那会儿快要期末了吧，你在练12分跑？我看有人给你送，你没有拒绝，还觉得，是不是你终于要开始谈恋了。但之后看，你还是一个人。”

    孟越语调散漫，说：“小泽，我初恋可给你了啊。”

    应泽回答：“嗯，我会对你负责。”

    孟越逗他：“怎么负责？”

    应泽：“……这个不好说，要用行动证明。总之，”他熟稔地改换话题，“那之后，我想了很久，才能面对自己吧。虽然学校里风气开放的，但我那会儿已经在嘉诚了，整个气氛，怎么说，比较老旧。要‘接受’自己，了时间。”

    孟越说：“辛苦了。”

    应泽：“这个不辛苦，辛苦的是之后。”

    孟越知他在说什么。

    认识到自己喜上好友，说难也难，说简单，却很简单。

    更难的是以后。

    明明换一心，却要和从前一样相。

    应泽：“不过你那会儿也傻傻的。”

    孟越眯：“你说什么？”

    应泽从善如：“不过你那会儿也没有现在这么锐——”

    孟越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应泽：“你。”

    孟越：“……好，过关了。”

    应泽大约已经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念了千千万万遍。

    他起先庆幸，觉得好在孟越忙着其他事，所以自己还有时间，来整理心。

    后来就是庆幸，自己先前有足够时间，所以能够撑一张完面，让“好友”形象贴近孟越多年。

    再后来，两人毕业，遇到各大事小事。孟越车祸，之后醒来，看到自己房间中的照片……

    孟越还没有对应泽说过“喜”和“”。

    他只是简单地告诉应泽：好，你是我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