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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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导，油不多了，前面是最后一个休息站，我去加油。”司机的声音把梁思喆拉回的车厢。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着我到北京试试，既然你对之后也没什么打算。”曹修远看向坐在旁边的那人，“郑寅，我们明天回去是不是？”

    “还没有。”梁思喆说。

    “休学这一年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打算？”

    车停至速公路休息站，曹修远和郑寅车烟，梁思喆在车里窝了一天，也觉得憋闷，推开车门来透气，顺便去了趟卫生间。

    应该是在谈论跟自己有关的事。梁思喆猜测。

    “对，明天上午九。”那人旋即应。

    “去吧，”曹修远放手里的剧本，从兜里摸烟盒，“停几分钟，我正好车儿烟。”

    “还有多久到？”曹修远问。

    曹修远说得没错，既然对之后没什么打算，那就试试吧。

    回来的路上绕远了一些，估摸着曹修远一支烟完了，他才掐着走回车旁，免得面对面尴尬。

    曹修远没说话，旁边的郑寅替他开了：“对，一个学小提琴的男孩。”

    就这样，梁思喆在第二天上午九，跟随着他们坐上了这辆去往北京越野车。

    很快，郑寅察觉到曹修远目光有异，一转也看到了梁思喆。原本郑寅正在语速很快地说着什么，但意识到梁思喆靠近后，他停来不说了。

    “好嘞。”司机应着。

    被一个陌生人盘问的觉并不太好，更何况被盘问的容还是自己不想提及的，这让梁思喆觉得有些烦躁。

    “没想过。”梁思喆如实说。想过一个小提琴家来着。

    曹修远沉默片刻，目光始终落在他脸上，大概过了有一会儿，才又开问到：“想过演电影吗？”

    旁边的那人听了这话，立即转看向曹修远，像是要说什么，但曹修远显然没打算留给他说话的时间，抬就朝门走。

    曹修远从沙发起，站起来，居临地看着梁思喆说：“考虑一晚上吧，如果想试试，明天就跟着我们走。”

    曹修远掐了烟，几个人坐回车上。

    梁思喆忽然抬起看着他：“可以问您是什么角吗？跟小提琴有关？”

    “骨好了没？”

    “好了。”

    原本以为回答“弹不了了”，前这位导演就该对自己失去兴趣了，没想到问起来却没完没了——他不是来选那会弹小提琴的替演员吗？

    “可我拉不了小提琴了。”梁思喆仍旧看着曹修远，神认真地等着他的回答。

    曹修远又端量了他几秒，才开：“对于一个演员来说，会不会拉小提琴并不重要。”

    曹修远手里的烟果然只剩短短一截，正吞云吐雾地听郑寅说着什么，神间看不他的绪到底如何。只是在看到梁思喆走过来的时候，那直来直去的打量目光又落到了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