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梁思喆，抬了抬，“那个是不是？”那女人脸上化着艳的妆，粉底堆积在角的笑纹上，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脸像墙纸一样煞白。

    “对，”郑寅朝梁思喆招了招手，“小梁你过来。”

    梁思喆把行李箱放到地上，拉杆来一截，拖着走过去。

    “哦哟，曹导光真好，这气质，”那女人双臂环，从到脚地打量梁思喆，啧声，“还留着发呢……这以后就能成星了吧，还是未来的影帝？”

    郑寅低咳一声，伸手把女人拉到一边，梁思喆听到他低声：“还没定来呢，你可千万别到声张。”

    梁思喆没兴趣偷听他们讲话，手指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随意地环顾着这里的环境。

    站在墙边的两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儿，郑寅音量恢复平常大小：“那我先走了啊，去接我家小少爷，一会儿再过来，”说完又冲着梁思喆抬了抬，“小梁你先在这等会儿。”

    梁思喆应了一声。

    郑寅走后，那女人也了里屋，临走前回跟梁思喆说了句：“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啊，不用拘束。”说完就拐了里屋。

    扫地的和桌的服务生各司其职，没有人搭理梁思喆，他就自己找了个椅坐。

    天近傍晚，歌厅里的姑娘这时陆续楼，一儿的妆艳抹，衣着暴。梁思喆隐约猜到这地儿的质，大抵不像那女人刚刚说的“正经生意”。他微微讶异，皇城儿，没想到还有这么藏污纳垢的地方。

    路过的姑娘免不了回打量梁思喆——没到营业时间的歌厅坐来了一个少年，况且这少年又实在打，像是盘丝里突然闯了不问红尘的唐三藏，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只是这“少年唐三藏”微低着，脑后绑着一截半不短的发，额前有几绺不合群的碎发垂落来，脸上的廓像是被最灵巧的手细地雕刻过，就连鼻梁在脸侧投的影都刚刚好。少年上的气质也很特别，有些锋利，又有些颓废，单单是坐在那里对着一发怔，就好像一帧被心截取的电影画面，充满了让人想要探究的故事。

    梁思喆其实什么也没想，大脑放空，对着墙角的一污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