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回来看我？”曹烨嗤笑一声，“我都回来一个月了，这是他第一次来看我！”

    梁思喆站在门边，目睹了这一幕，自觉自己一个外人应该避嫌，他拉开门走去，在外面轻轻合上了门。

    曹修远盯着曹烨，冷声：“郑寅你也去。”

    “哦……”郑寅不放心，走去之前不忘小声叮嘱曹烨：“别跟你爸犟啊，好好认错。”

    门关上，屋里只剩对峙的父俩。曹烨别开脸，梗着脖不看曹修远。

    曹修远竭力平缓语气：“这几天晚上去哪儿了？”

    曹烨这会儿也不屑于撒谎了，坦然：“去酒吧了。”

    “哪个酒吧？”

    “你不是知么？”到这会儿，曹烨已经猜这是这么回事儿了。应该是有人在酒吧认他，跟曹修远告了状，否则曹修远不会忽然怒气冲冲地找过来。

    曹修远皱眉看着他：“你才多大就去那地方？！”

    曹烨不落风地回击：“那你把我送到这儿，跟那地方有什么区别？”

    “送你到这儿是让你来验生活的！”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曹修远一瞬间火气又涌了上来，怒气比先前更盛，一连串的质问劈盖脸地朝曹烨砸来，“你以为戏是那么好演的吗？！你以为演员是那么好当的吗？郑寅把剧本偷来给你，你以为我不知是不是？你看了几页？你拿来看过吗？你把郑寅给你的剧本找来，我倒要看看你了什么功课！”

    曹烨不吭声，也不动，就那么杵在曹修远面前。曹修远这几句话戳到了他的痛，他确实没把剧本拿来过，也确实一都没看过。郑寅那天说过的话在他耳边轻飘飘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跟清晨的雾一样，新鲜了没一会儿就在光蒸发得无踪无影了。

    “别以为我是你老，这角就是你的。后面要试戏，你跟其他候选演员一起，我不会给你任何特殊照顾。周茹这剧本是的确想着你写的，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是都抓不住，之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曹修远的语气冷来，对着自己的儿，比对他所有的演员都要疾言厉，“扶不起的刘阿斗，这故事你没听过的话，这次回去可以让你妈讲给你听。”

    曹修远说完，也不安抚一句，转就拉开门走了。

    郑寅怕屋的父俩真起了冲突，一直在门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