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三天午两多，郑寅把车开到蓝宴。敲门时，两个少年还趴在各自的床上睡午觉。郑寅敲了好几门才把他们叫起来，梁思喆先被叫醒了，坐起来，床趿着拖鞋走到另一张床边，手掌在曹烨肩膀上拍了两，嗓音还是哑的：“醒了，寅叔来叫了。”然后走过去把门打开。

    “你们可真是心大啊，”郑寅走来，“都不提前洗漱准备？”

    “好困啊……”曹烨没打采地坐起来，闭着睛打了个的哈欠。

    “快去洗脸神神，”郑寅走到他床边，用手指把他睡的发捋顺了，“赶的，别磨蹭。”

    曹烨睡惺忪地坐到床边穿拖鞋的时候，梁思喆已经洗完脸，从浴室走来。他用牙齿咬着黑的发绳，两只手把脑后的发拢到一块扎起来。

    郑寅看着曹烨的睛从半睁不睁的状态到慢慢睁大，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梁思喆看，忍不住笑着拍了一他的后脑勺：“你是不是贾宝玉转世啊曹烨。”再回看梁思喆，不得不承认，这男孩真是打的，比曹修远之前用过的任何一个新人都要引人注目。然而作为演员来说，有时候气质太独特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梁思喆听到郑寅这句话，原本在垂着扎发，这时不明所以地抬看了一曹烨。

    曹烨回过神，总算从睡意中清醒过来，觉得有些尴尬，他抬手着睛岔开话题说：“你不是说午三过来嘛，明明这才两多一。”

    “计划有变，这一行就是这样的，要随叫随到，否则机会就只能是别人的了，”郑寅颇有耐心地说，“快去，五分钟时间收拾好。”

    曹烨在洗脸的时候，郑寅从衣柜里翻了两件衣服铺在床上——白T恤和格短，等曹烨从卫生间来，他指着床上的衣服说：“换这衣服吧。”他知曹修远想要的主角小满是什么形象，也知曹烨穿什么衣服才能最贴合那个形象。

    曹烨穿什么都无所谓，他乐得不需要自己找衣服，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衣服便换上了。

    梁思喆穿了黑T和磨蓝的直筒仔，换好衣服后靠在门边等着曹烨。

    门时郑寅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言又止——其实郑寅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他换衣服，虽然这衣服单看上去并不招摇，但穿在他上就不一样了，黑化了他上那独特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更锋利了。梁思喆穿这一，跟小满的形象差太远了，不像是要去试镜《十三天》，反而像是要去偶像明星的。

    但郑寅想了想还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