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烨上前倾，握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边缘，把电脑朝前移了移，然后又往梁思喆那边推了一。梁思喆也倾过上，跟他一起看着屏幕上的建模。

    梁思喆忽然看着他笑声，边笑边轻摇了摇：“曹烨你真是可。”

    梁思喆坐在曹烨旁边，拿了徐安乔放在桌上的策划书翻看，两人的距离说近也不近，没挨着，但也坐不第三个人。

    徐安乔把曹烨和梁思喆让到中间的沙发上，自己跟曾燃坐到两侧。曹屿宁挨着曹烨坐，忍不住拿神瞥梁思喆，有时候视线被曹烨挡住了，还会上半前倾伸脖看过去。

    这时曾燃抱着电脑走过来，徐安乔让片场助理腾一间休息室，几个人一起朝休息室走过去。休息室不算大，中间一排多人沙发，两侧分别摆着一张单人沙发。

    曹烨觉得有尴尬，难不成要跟曹屿宁说他刚刚在跟梁思喆聊凸安全的事？

    曹烨跟曾燃聊了一会儿最近拍摄的况，聊着聊着觉得曹屿宁不太对劲——神好像粘在梁思喆上撕不来了。

    曹烨看了一曹屿宁，没说什么。他自己像曹屿宁这么大的时候，也总是忍不住去看梁思喆，那会儿觉得梁思喆真是好看。父母都是文艺圈的人，曹烨从小见过数不胜数好看的人，但梁思喆看上去非常特别，他到现在还记得郑寅介绍他们初识的那一幕，梁思喆从昏暗的厅慢慢走到光里，走到他面前，廓逐渐变得清晰，那一瞬曹烨怔了怔，过后想到那觉好像叫惊艳。

    曹屿宁不知梁思喆笑什么，也不知曹烨到底可在哪儿，什么数码和胶片的区别，这话题难不是很无聊么？这也值得他们刚刚笑成那样？

    “嗯……我哥得像妈妈，我更像我爸。”曹屿宁很快又说，看得来他很想跟梁思喆多聊几句。

    曾燃把电脑拿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思喆也一起看看吧，这场戏的调度比较复杂，是整个片的。”

    “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跟你也不像。”梁思喆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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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梁思喆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抬看向曾燃离开的方向，似乎等得有些耐心耗尽。

    曾燃在旁边跟随着画面解释机位和补拍镜的事，曹烨一边听一边问了几个问题，梁思喆全程没怎么说话，在一旁听着他们聊。他觉得曹烨这些年真的是成熟了不少，有几个问题问得相当专业，一看就是对这个项目上了心的。曾燃也看上去也服他的，聊了几句觉得解释不到上，走到茶几这边蹲来，握着鼠标把建模视频的度条往前拖。

    “你们刚刚在笑什么？”曹屿宁转问曹烨。他看到他们俩刚刚在边聊边笑，好像很熟络的样，但他一过来，两个人就都不笑了。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受迎之后，曹屿宁显得不太兴。

    N-第四章-6

    “在聊数码和胶片的区别，”曹烨正，“你知很多导演偏胶片的质，是因为胶片有一富于颗粒的细腻……”

    梁思喆的视线又落回到他脸上，这回变成了他笑得有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