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睛笑得弯弯的，珠的颜有些淡，像两颗光泽温的琥珀珠。

    梁思喆看着他睛，也勉笑了笑：“我在看你多久会忍不住睁。”

    “你看我装睡了？早说啊……亏我忍得那么辛苦。哎，你真的不吗？”

    “我还好，”梁思喆挪床，趿着拖鞋走过去，把风扇拎得近一些，然后把风的角度固定住，让它对着曹烨，“这样能到么？”

    “能。”

    梁思喆重新上了床，床不大，两个人躺在一起显得有些挤，梁思喆没跟曹烨躺到一起，他面朝曹烨侧坐着，后背贴在墙上，拿起手机随便摆着。

    以往午后没有困意的时候，他要么看会儿讲表演的专业书，要么找一片来看，但这两件事的前提，都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往后的人生都会跟电影挂钩，如今发现这钩本就挂不上，一时他也无心去这两件事。

    曹烨也撑着床坐了起来，后背垫着他的枕：“梁思喆。”

    梁思喆抬看向他，没说话，但表很明显——“你说”。

    “你是不是不打算看这剧本？”曹烨问得直接。

    你又知了……梁思喆有些无奈地想，这小少爷真是不好糊。

    “你不会打算趁我哪天睡着了偷偷回岩城吧？”

    “那倒不会，”梁思喆笑了一，“我走之前会跟你说的。”

    “你真打算走啊？我不是都把剧本给你了么……怎么说也得试完镜再走吧？”

    梁思喆没说话，他在想要不要把事跟曹烨挑明，把郑寅跟自己说过的话告诉曹烨，让他知这角并不是他想让就能让去的。对于曹烨来说，只要他好好研读剧本，这角八成会是他的，可对于自己来说，就算他拿到了剧本，也不过是增添了一些聊胜于无的念想。

    让剧本这件事，对他俩来说意义重大，可对于整个选角环节来说，起决定作用的并不是谁拿到了剧本。

    曹烨观察着他的神，想了想提议：“这样吧，我们一起看剧本，试镜的时候公平竞争，怎么样？”

    “公平竞争……”梁思喆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