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初挑中梁思喆是因为他的外形，那后来执意把他带到北京，则是因为那晚在楼里见到梁思喆的第一面，他就在这个少年上看到了一难得的脆弱。

    所以到底谁更适合小满？

    曹修远招手把老板叫过来，给梁思喆了份一样的早餐，在等待梁思喆早餐端上来的间隙，他把自己面前的那份早餐吃光了。

    梁思喆咽嘴里的饭，坐直了些，他从来都不是任人打量、坐以待毙的格，他抬看向曹修远：“您来找我，是想说什么吗？”

    然而小满……小满不是一个吃过很多苦的孩，他是陋巷里被富养的少年，他的脆弱一击即碎，他不需要有而锋利的外壳。

    曹修远穿得也很普通，看不牌的棉质汗衫上还有一些可见的褶皱，看上去甚至有些不修边幅，跟以往梁思喆印象中的曹修远都不一样。

早餐摊尚有些冷清，坐在摊位上等早餐的客脸上都挂着困意，没打采地打着哈欠，没有人认摊位上埋吃油条和豆腐脑的这人是名声贯耳的名导曹修远。

    “吃什么？”曹修远看着他问。

    所以吃过苦的梁思喆跟没吃过苦的曹烨看上去是不同的。

    梁思喆低吃早饭的时候，曹修远一直在对面打量他，目光跟半个月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两样。

    虽说这年没人会赞同吃苦是件好事，但的确吃过苦的人上会多一份厚重。

    太难了，曹修远看着梁思喆想，他不确定梁思喆到底不备这样的天赋。梁思喆当然也可以大众意义上的明星，可他没兴趣费力气捧一个给电影拉后的明星来。

    那不是一空的、于表面的脆弱，是经由生活百般蹂躏的，看似易碎实则韧的，包裹在外壳的脆弱，它是有重量和实的，是有烟火气的，是可以经得起镜放大的。

    太不同了。曹修远看着梁思喆想。

    曹修远了烟起来，在对面打量着梁思喆，这个让他第一次拿不定主意的少年，如果要从选演员的角度考量，这少年上的优和缺的确都太过明显。

    梁思喆了，低继续吃早餐，虽然他并不是很能吃得去。

    “先吃吧，”曹修远倒并不着急，“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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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寅说得没错，梁思喆的个人气质太过烈，他不是没办法演员，只是如果他有成为一名好演员的野心，往后的戏路可能会走得有些困难。演员需要扮演千人千面，讲究让观众不戏，章明涵那样自存在不的演员是最理想的人选，因为他可以轻易地把自己变成另一个角，可是梁思喆想演员，他得让观众首先忘记他是梁思喆，然后才能说服观众他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角。

    然而梁思喆的优也极为突，否则当时音乐附中那老师找小提琴合奏的视频给他看时，他不会从上百个少年中一挑中梁思喆，并且在得知梁思喆已经拉不了小提琴的况，还是执意把他带到了北京。

    “跟您一样吧。”梁思喆竭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