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来却最终言的事。

    果不其然，在他们跟那几个同学告别之后，章明涵很快打来了电话。

    九多钟的夜里，校园周围的人行上人来人往，曹烨接起电话，章明涵在电话那说：“小烨吃饭了没？”

    “吃过了明涵哥。”曹烨说。

    闻言梁思喆看了他一，一听这语气和叫法，就知曹烨又开始卖乖了。明涵哥……是上次试镜见到的章明涵？大晚上的，章明涵怎么会忽然找曹烨有事？

    对面的学生成群结队走过来，其中有几个男生像是喝醉了酒，曹烨低着打电话，快要跟对面的来人撞到时，梁思喆抬起手臂绕过他的后背，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一。

    那群人走过去，梁思喆没把手收回来，顺势搭在曹烨的肩膀上，他以前没有搭人肩膀的习惯，但这会儿搭着却觉得惬意。如果曹烨矮一儿就更好了，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曹烨跟“浑是刺”的自己不一样，乖顺地由着他搭肩膀，打电话的间隙还转过脸朝他笑了笑。

    少年骨骼单薄，大概是条节得太快，还没完全结实，手臂搭在上面甚至有硌得慌。

    跟几个过往的朋友见面时，梁思喆总是在一绷的状态，这会儿告别之后，跟曹烨并肩走在街上，居然有如释重负的觉。虽然知没有人对他心存恶意，即便偶尔提到过去也是于好意和关心，但他还是没办法坦然而放松地去面对他们。

    但跟曹烨在一起不一样，他不需要绷着自己，提防随时可能被提及的过去，无论是辉煌的还是惨烈的。他可以完全放松来跟曹烨相，不需要撑着一个有着骄傲过往的——那实在太累了，可他没办法在别人面前放自尊，展脆弱，呈现一个无力又无能的梁思喆。

    路上车不息，走了一段路，梁思喆招手在路边叫了辆空租车。车很快停到他们旁边，他收回搭在曹烨肩膀上的那只手，刚要拉开车门，曹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拦他，然后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对探来的租车师傅说了句：“叔叔您稍微等一会儿。”

    “今晚吗？”曹烨松了梁思喆的手腕，对着手机接着刚刚的话说，电话那又说了些什么，他，“那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

    “走吗？”租车师傅探来了一句。

    曹烨挂了电话，应了句“上”，又转对梁思喆说：“你上车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梁思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去哪儿啊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