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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给你看我爸找人给我安的空调，”曹烨站起来踩在床上，举起手机对着墙上挂着的空调，“前几天都要死我了！”

    曹烨歪过，把自己也到视频画面里，对着黎悠告状：“他仗着自己比我大两岁，总是让我喊他思喆哥。”黎悠笑：“你是该喊哥哥，小朋友也分大小啊……”

    “嘁，我就不喊，梁思喆，”曹烨用手臂

    说着他把小提琴放到一边，朝梁思喆那边坐过去一，梁思喆朝旁边挪了一，给他腾位置。曹烨把一只耳机从耳朵上取来，抬手到梁思喆耳朵里，然后拿过手机把摄像对着他们俩。

    “你自己还是个小朋友，就说另一个小朋友懂事啊……”黎悠笑。

    “……我练琴了，真的，我还把琴背过来了，”曹烨床，光着脚走到桌边，打开琴盒把小提琴拿来，然后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拎着琴颈朝梁思喆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梁思喆，“帮我拿一。”

    “你好思喆，”黎悠在视频里朝他很温和地笑，“上次跟小烨打电话还听他提起你，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吧。”

    他第一面见曹修远时都没这么吃惊——毕竟当时他并没有反应过来那人是曹修远，但黎悠不一样，黎悠在小提琴界的地位不亚于曹修远在华语影坛的位置，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方式见到自己曾经敬仰的大师级小提琴演奏家。

    “这个温度行么？”梁思喆把空调遥控拿过来，调低了温度。

    他坐到梁思喆的床边，像模像样地摆了个拉小提琴的姿势：“我每天都会练琴，对了妈妈，给你介绍我朋友。”

    曹烨跟他妈妈相的模式和跟曹修远截然不同，梁思喆之前见过他跟曹修远对上的样，像个备战状态的小狮，但跟他妈妈视频的时候又完全变成了幼崽模式。

    “Perfect!”曹烨说着，把手机摸过来，“我要跟我妈视个频。”

人可真伟大。”

    “我爸啊，他对我还行吧，给我买过一次早饭，还找人过来安了空调，听寅叔说他们现在在国外勘景呢，估计也忙的吧……”

    楼KTV还没到最吵的时候，但嘈杂声还是能透过窗传来，曹烨上耳机，倚着床板开始跟他妈妈视频。

    见要跟曹烨的妈妈打招呼，梁思喆倚在床板上的后背直起来，对着屏幕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阿姨好……”话没说完，他看清了屏幕里的人，顿时怔，“黎、黎悠老师？”

    相这段时间，曹烨隔几天就会给他妈妈打一次电话，但从没给曹修远打过电话。梁思喆隐约有觉，曹烨对于曹修远的似乎很矛盾，既渴望曹修远的亲近和关心，但又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跟曹修远示好和卖乖……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曹烨真的给曹修远打过电话去，自己撒的这个谎怕是很快就会被拆穿了……

    梁思喆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些，看CCTV6播放的老译制片，片不算多引人，曹烨在一旁说的话不住地朝他耳朵里钻，让他想不注意都很难。

    “没有，”梁思喆意识又把直了一些，“他……懂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