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烨说完“晚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空调静若无声地送着凉风，没有电风扇嗡嗡地制造噪音，少年渐趋沉缓的呼声听上去格外清晰。

    “你怎么不问我喜什么样的女孩？”

    “你说吧。”

    “嗯，现在可以睡觉了。”曹烨也闭上睛，安静了片刻，又小声说，“嗡嗡嗡嗡嗡，你听到蚊叫了没？”

    “一样好看的女孩。”曹烨自觉没趣地接上了自己这个烂梗，“嗨，你怎么一反应也没有呢？”

    “那就好，”曹烨闭着睛笑起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开心，“晚安，梁思喆。”

    就算看不见曹烨脸上的表，也能在脑中想象到他大吃一惊的样，睛睁圆了，在黑暗中看上去也很亮，有犯懵，又很生动。

    梁思喆“哦”了一声。

    “啊？”曹烨这次彻底弹坐了起来，“你也喜男的？！”

    “我就知，老。”梁思喆把手从睛上拿开，闭着睛笑。

    梁思喆在脑中勾勒他此时此刻的模样，手背盖在睛上，方的嘴角微弯：“你真信啊？”

    倒是之前快要睡着的梁思喆，此刻却心绪难宁，

    “还不都是因为你！”曹烨重新躺来：“你要是喜男的，我就不跟你睡一起了。”

    梁思喆笑了笑，颇有默契地接上：“命运又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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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喜像你一样的……”曹烨有意停顿来，等着梁思喆跟自己刚刚一样反应过度。

    “我啊……”梁思喆顿了片刻，抬起一只手，手背盖在睛上，在黑夜里开，“你怎么知我就喜女孩？”

    “快睡觉吧。”

    屋里黑黝黝一片，空调的小屏幕上显示着调节的温度，在黑暗中发莹蓝的光。

，你喜什么样的女孩？”曹烨越聊越来劲，凑近了问梁思喆。

    “哦，你骗我的啊……”曹烨松了一气，“吓我一，你害得我今晚一惊一乍。”

    梁思喆笑了笑：“你也知你自己一惊一乍。”

    但梁思喆看上去毫无反应。

    “我也觉得。”曹烨扫兴。

    “照原来的轨迹，你的小提琴拉得那么厉害，说不定哪天国演，会有机会跟我妈妈同台，我呢，我偶尔也会去看我妈妈演，演结束之后我会去后台找她，我妈妈一定很喜你，所以她会介绍我们认识，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聊得很开心，于是就变成了好朋友，叮～”

    “玩是能一起玩，反正他喜的又不是我，但睡一起总觉得有奇怪……而且，林彦喜女的，和得像女的一样的男的，所以我觉得他喜的还是女的。”

    “晚安。”梁思喆说完，在黑暗中睁开了睛。

    “林彦喜男的你不是也跟他玩得好好的？”

    “听到了。”

    “哦……等等，”曹烨刚闭上，过了几秒又开，“我又想到了我们会遇到的另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