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以后我也当导演，”曹烨撂狠话，“我们俩一起拍一片，把我爸比去，让他狠狠地扑街。”

    他一间屋一间屋的找过去，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透过细小的猫看门漏的一丝光亮。上到倒数第二层，他听到楼上家地面发的尖锐声响。他快步跑上去，听着门女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男人重的咆哮声以及重在墙上的重击声。

    “唉，是啊，”曹烨很快气，“当了导演会很烦，而且他是天才，我肯定不会比他导得更好了……那到时候万一扑街的是我岂不是会很惨？”

    “不行，我会不，这是原则问题，”曹烨把他的手拿开，咬着牙，一只手撑着床想翻过，“我自己也能翻……”

    “是么……”梁思喆笑了笑。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给自己的离开设定了期限，那之后时间似乎过得尤其快，一眨剧本就讨论到了结局，手指上去只剩薄薄几页。

    “演谁的？我的还是我爸的？”

    他厉荏，其实手上没用多大劲，梁思喆合：“好，我演。”

    “你怎么能这样？”曹烨收勾着他脖的那只手臂，胁迫，“你演不演？”

    “居然知我怕，还偷偷给我安空调，你比林彦对我还好。”

    “行，”梁思喆顺着他，“不会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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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惨的。”梁思喆笑。

    曹烨嘶声气，活动着一边肩膀，皱着脸说：“我怎么老是不记得不能趴着睡呢……”

    “扑街”俩字说了粤语，音听上去有些喜，梁思喆被他逗笑：“真的假的，你不是不想当导演？”

    楼吃饭的时候曹烨又拿上了那台手持摄像机，他勾着梁思喆的脖说：“你怎么那么好啊梁思喆。”

    他这会儿神状态都无异，梁思喆知空调这事儿算是翻过篇去了，曹烨总是气消得很快，上次曹修远过来时他也是这样，自己闷闷不乐地趴上一会儿，再起来之后就满血复活了。

    “楼，”小满竭力镇定，他把小提琴从背上取了来，攥在手里，“你家漏。

    那男人在殴打彭胭，小满意识到这个事实，隔着一扇门，彭胭断断续续的咒骂声不断传来，他有些恐慌地想彭胭也许会被打死。

    他开始抬手大力地拍门，门的动静果然停了来，继而传来男人鲁的声音：“谁啊？”

摸两把。”梁思喆逗他。

    小满上完小提琴课，背着小提琴回家，路过彭胭租住的那栋楼时，他停脚步，犹豫片刻后迈上楼梯。他偷偷尾随彭胭来过这里，但没敢跟着她上楼，所以并不知她住在哪里。

    “谁说会扑的？”曹烨偏过脸瞪着他，“我们不会扑的。”

    “嗯？”梁思喆侧过脸看他。

    “不会吧。”

    梁思喆笑了几声，到底还是帮了他一把，扶着他坐起来。

    “那你还会演我的电影么？”

    “演你的，”梁思喆笑，“要扑一起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