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跟自己敬酒的几个人，端着酒走到梁思喆这边，笑着寒暄：“思喆，这大半个月的补拍累的吧？听说剧组常常拍到凌晨才收工，真是辛苦你了，我得敬你一杯。”

    “工作么，应该的。”梁思喆拿起桌上的脚杯同他碰了一，杯里装着冰，他仰喝了，以示尊重。

    “听说你昨晚受伤了？严不严重？”程端说着，目光看向梁思喆的胳膊。

    “倒是不严重，但也可以算工伤，如果洛蒙重新考虑尾款结算，那我也不介意。”

    程端笑：“尾款结算归财务，最后由曹总签字，他如果肯，那我也没意见。”

    “看来我一会儿要争取一。”

    “曹总昨晚去盯拍摄了是不是？”

    “对。”

    “这大半夜的，提前也没跟谁说一声，来回差不多二百公里，雨天跑途可不容易。”

    “所以我留他在我车上休息了一晚。”梁思喆说。

    “哦，”程端佯作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没见他来公司……只是曹总这个人啊，他睡眠不太好，据他说自己认床，睡觉还必须得有声音，房车他还住得惯么？”

    “我想他睡得还不错，”梁思喆说，继而有些玩味地看向程端，“程老板你旁敲侧击，该不会是想来打探关于‘老人’的八卦吧？”

    程端一怔，接着用大笑掩饰尴尬：“电话那句我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只是我的确很好奇，你们好像认识很多年？”

    “是有很多年了。”

    “多久？”

    “那时候他酒量还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