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着去看曹烨。这姿势好，能给人一拥抱的错觉，甚至有一一秒就能接吻的错觉。

    只要他能再低一。

    他的手抬起来，隔着很近的距离去摸曹烨的脸，可是没落去，很近，但还是隔着一层稀薄的空气，像在隔空拨着琴弦。

    眉了一，但廓没变，跟年少时一样齐整。

    睛闭着，但梁思喆知它们睁开的样，是曹烨脸上变化最小的五官，珠在光会呈现一类似琥珀的颜，平时总带着几分笑意，笑起来是弯的，尾的睫会缠结在一起。但好像看上去不如以前那么开心，笑得也不如以前那么多了。

    鼻梁直了一些，以至于带着整张脸的稚气都减少了几分。

    嘴因为酒的作用显得比平时更红，看上去很，以前也很么？记不太清了，以前没太往这方面想过。他的手指落去，拇指在曹烨的上轻轻挲了一。

    。得有些。不过只碰了一瞬，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到底还是不敢多停留一秒。

    怕曹烨本没睡着，怕他忽然睁。

    恐同应该是真的，起码很反，否则不会用那嫌恶的表说“就像那两只狗一样”，用那恨到变了调的声音说觉得“很恶心”，更不会在事发生之后，忽然去找了很多女朋友，像是在极力地证明什么一样。

    但到底能接受到哪程度呢？不敢试探，怕连最后一念想都不剩。

    其实现在这样也好吧？无聊了逗逗曹烨，比那几年闷拍电影要有意思得多。

    梁思喆仰抵在墙上，闭上叹了气，过了一会儿他从扶手上起，去卫生间把巾过了一遍拧晾起来。

    了卫生间，他把曹烨架到了卧室，大概白天有人打扫过，几间卧室看上去都净整洁，但这间住过的痕迹要明显一些。

    曹烨成一滩泥，神志不清地任他折腾，偶尔不舒服了会不耐烦地咕哝两声，但不闹腾，也不耍酒疯，除了脾气比平时坏了。

    了，也变得结实了，隔着衣服能受到肌理分明的线条。

    梁思喆把曹烨放到床上，被他带着往床上倒了一，他撑着床低看着曹烨。

    好像每一个姿势都很适合接吻。

    梁思喆的结了，目光落在曹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