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上门，说要带我到北京试试看能不能演戏……所以曹烨，曹老师于我有恩，没有他我也去不了茵四，当年他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曹烨看着他，夜风把他的发梢得微微摇晃，就好像当年站在破败的茵四街上，抬打量着一排陈旧的门的那个少年。

    “我知，”曹烨移开目光，“你有你的难。”

    “后来我听过一句话，说每个人都像一月亮，总有暗的一面，从来也不让人看到。我觉得曹老师就是这样，他在私生活那一面是暗的，可在电影这一面却发着光……有时候我也觉得很矛盾，你知那晚见面时他跟我说什么吗？”

    “不想知。”

    “他听说我要演你投的片，本没多留我，反而让我好好演。”

    “这还用他说，”曹烨有些生地回他，“你本来就要好好演。”

    梁思喆笑了一声，见他不想多谈这个话题，顺着他说：“是，我本来就要好好演。”

    两人回了帐篷，钻了各自的睡袋里。

    虽然住的是一大帐篷，但空间也没见得有多宽敞。两个睡袋并排在一起，原本以为曹烨这样睡会不自在，但躺来之后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梁思喆没躺来，他拿了剧本坐在一旁，握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剧本还没看完？”曹烨躺着问他。

    “看是看完了，但还没看透，”梁思喆翻过一页剧本说，“台词要熟悉，小猛的分也要仔细看，毕竟跟小演员搭戏，要能把他带起来才行。”

    “明天你就要回剧组？”

    “是啊。”

    “我送你去机场吧。”

    “好啊，”梁思喆垂看他，“不过可能要先去找我经纪人一趟。”

    “去找她的话，我能不能把小小白接过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