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远和郑寅之间的确合作默契，但平常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却从不逾矩，就像是多年合作无间的导演和制片人，以至于梁思喆从未往别的方向想过。

    郑寅接了两杯，又从冰柜里夹了碎冰加去，把其中一杯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他拿着另一杯冰，在梁思喆斜对角那张沙发上坐，“说吧，要问我什么？”

    郑寅也喝了一，把杯放，

    也许是刚刚在宴会厅里喝了不少酒，如今他走在这条街上，总觉得像是在一场梦，梦里的失重太真了，让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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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冷饮还是喝酒？”郑寅打开冰柜门问。

    他没在电话里明说要跟他谈什么，只说自己刚刚见过曹烨。

    曹修远是他在演戏这条路上的恩师，如今恩师落难，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郑寅在电话里沉默片刻，说他现在在家里，可以随时过去找他。

    梁思喆拿过那杯冰，他先前跑了太久，咙涩，这时一气仰喝光了，才开：“我今晚见了曹烨，他跟我说了一件几年前的事，您猜是什么？”

    圈不少朋友和前辈发来消息祝他生日快乐，助理和经纪人则他快些回到宴会厅。

    上没带烟，他在街角的报刊亭买了一包玉溪，跟老板借了火，在暗完了一支烟，绪平复了大半，他给郑寅打了一通电话。

    “喝就好，”梁思喆说，“寅叔您坐吧，我问完就走。”

    《十三天》时短短几秒的镜他要拍几十遍才能过，那会儿他还是个对演戏一窍不通的新人，到现在他拿了影帝，二次提名了金像奖最佳男主，还有了万千影迷，没有曹修远，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没他不行”的梁思喆。

    房间很大，梁思喆随他去，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这中间有没有误会？会不会是曹烨看错了？梁思喆想，他得找郑寅把这件事问清楚，包括曹修远和他，也包括曹修远和黎悠，以及章明涵。

    飞快地扫了一遍后，他看到了郑寅的名字。郑寅也发来了一条祝福短信：“思喆，生日快乐。这几天一直没腾时间和你联系，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明天我们见面聊聊？”

    路边似乎有人认他，转朝他看过来，梁思喆低，把帽沿朝拉了拉，然后拐一条路灯昏暗的小路上。

    他抬手敲门，片刻后门从里面被推开，郑寅穿着简单的T恤和休闲，比平时在剧组里要随意得多，脸上看不什么表，只淡淡说了声：“来了。”

    可曹烨说的曹修远和郑寅是怎么回事？初听简直有些荒唐，若不是曹烨说他亲看到了，换一个人来告知他这个消息，梁思喆绝对不会相信。

    梁思喆在街边打了俩租车，半小时后他现在郑寅家门。

被拖得很的影，半晌后，叹了气。

    应该是聊曹修远新片的事，梁思喆想。他看过那篇报，曹修远记者说这片没他不行，当时他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一会儿。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这一路上他都没，这时才把手机拿来，低动着屏幕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