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霆走位，偶尔比划一两动作，没太用劲，应该不会伤到腰。

    偷摸狗……梁思喆提起这茬，他又想到十年前试镜那天，他陪梁思喆在摄影棚换，被保安大叔骂着赶去那一幕。

    明明只是换，居然被当成在“偷摸狗”，那保安大叔也真是见多识广，到底在摄影棚经历了些什么啊……

    他脸上不自觉地挂了几分笑，一抬，灯光昏暗的剧场，不远的对面站了一个熟人——秦真真。

    这些天跟梁思喆谈起恋，曹烨几乎把所有事都抛掷脑后，再加上秦真真的戏份一直在B组的取景场地同步行拍摄，两人没打过照面，曹烨已经忘了秦真真也在剧组了。

    此刻秦真真绷着一张脸，盯着他，像是执意要等曹烨主动走过去跟她说话。

    曹烨垂，过了几秒，后背离开石，起朝秦真真走过去。过去的事总要解决，否则以后他在剧组陪梁思喆，跟秦真真低不见抬见，尴尬的。

    他站到秦真真面前，比秦真真不少：“一直盯着我看，是有话要说？”

    秦真真没抬看他，别过脸说：“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是想看看，这次你是不是还会无视我。”

    曹烨觉得这锅扣得有些莫名，他确实不太想跟前女友打照面，但若说主动无视，他不记得自己这么过：“我有无视过你？”

    秦真真梗着没说话，最后没忍住提醒：“台风天，剧本围读，现场也就十几个人，我盯着你看了那么时间，别说你一没注意到。”

    “……我还真没注意到。”曹烨说。他顺着秦真真的话回忆那天，结果发现除了梁思喆，他只记得小猛和星星徽章，还有坐了一屋的人。至于那些人是谁，他已经毫无印象了。

    但那天的气氛他还记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屋里的氛围，以及他跟梁思喆面对面坐着，那瞒着所有人恋的隐秘的愉悦。

    曹烨就是过来跟秦真真打个招呼，没打算跟她多说什么。若真细究他与秦真真这短暂的缘，其实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那会儿赶上《至暗抉择》事，曹烨忙得焦烂额，拢共没跟秦真真见上几次面。

    秦真真从他这里要资源，他给了，秦真真又想从他这里要，他没给。他向来手大方，从不计较给去的东西值不值得，但没有的东西他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