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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翼很怕廉晋华。

    廉晋华的爸爸是警察，妈妈是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家里住着大杂院里修得最好的那栋楼，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王。

    也就乔嘉诺那双职工家来的孩能被廉晋华当成朋友，像吴翼这父母外打工、从小只能跟着爷爷住的留守儿童，向来不敢招惹廉晋华。

    踏厕所后，吴翼那张表战战兢兢的脸上立挤满讨好的笑容，他拉着乔嘉诺往里走，小声说了句：“我们来了。”

    很快，有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不耐烦的说：“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你们老半天了。”

    吴翼低着：“对不起。”

    那个人没再说什么，而是把转向了另一边。

    乔嘉诺没有声，跟着吴翼走到厕所里面，这才看清楚那两个人的相貌。

    果然是廉晋华。

    他穿着小时候经常穿的黄背心短，得虎虎脑，才九岁就比同龄人了半个脑袋，在外面的胳膊和上全是结实的，光看外形就知这个小孩很熊。

    站在廉晋华旁边的是也住在大杂院里的葛杭，相比较廉晋华那跟胖虎一样雄壮的型，面黄肌瘦的葛杭宛若一只小仔似的，看着消瘦又可怜。

    廉晋华和葛杭背对着他们，似乎正在来回推搡着一个人，嘴里发孩才有的最为恶劣、也最为直接的笑声。

    “我妈说他就是个野孩，是他妈在外面和野男人生来的，那个野男人不要他了，他妈才把他带回来。”廉晋华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葛杭仰着脑袋，笑得上气不接气，“我妈也是这么说的，我妈还说他妈是个疯，连工作都没有，靠他外婆养。”

    “喂！”廉晋华收住了笑声，语气立即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只要你说你爸是谁，我们就放了你。”

    葛杭跟着凶的附和：“你说话啊！”

    说完，他伸手狠狠推了那个人一把。

    那个人被推得踉跄，猛地撞到旁边的墙上，又引来廉晋华和葛杭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