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驾驶，他还真没底气报警，秋哥那么大没这么憋屈过。

    挂了电话毕夏重新拿起书，心思却没放在书上。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声音，秋锒的声音，像是在忍着什么。周边也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室外。

    临时有事，什么事？

    毕夏重新拨了电话过去，很快接通。

    “秋锒。”

    秋锒了声哨，喊他小师哥。故作轻松的语调，明显是在掩盖什么。

    “你怎么了？”

    电话对面静默一秒，应该是秋锒捂了收音孔，转瞬即逝的静谧之后又是嬉笑脸地调侃：“我能怎么？你给我打电话，是又想放风筝了？那我过来好了。”

    “嗯。”

    “……”

    秋锒没想到他直接应了，语调中显几分无奈：“真有事。”

    毕夏不再跟他废话：“你在哪？”

    “路上呗。”

    “什么事了？”

    秋锒有纠结要不要说，疼得厉害，伤动骨肯定瞒不过脆就说了，但万一没有呢？平白招人担心。

    “说话。”

    “那我说，你冷静啊，没什么大问题。”

    “好。”

    “了个小车祸。”

    毕夏攥着手机，呼急促了几分：“在哪？”

    秋锒给他报了地址。

    “我现在过来。”

    “嗯。”

    秋锒能给他打电话，确实应该问题不大，毕夏却无法再保持冷静，租车上，他难得开促。

    师傅看了他一，没放在心上：“限速，快不了，现在还算好了，赶上早晚峰那还真不如走。”

    着急忙慌的客人他见得多了，他开车里程计费，不是速度。

    能快他当然愿意快，快不了就慢慢来。

    毕夏盯着远的红灯，盯得久了，那红仿佛化开，到地上汇在一起，血泊中，秋锒对他说：“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他后悔了。

    秋锒本来就在来找他的路上的事，离得不远，他觉慢，其实从上车到车也不过是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