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踏重案所大门的时候，就像带来了一缕风，虽然这缕风不那么温柔，甚至有冷冽，但所有工作人员心里，因为连轴转而产生的烦躁，都被这缕风刮走了。

    就像吃了个定心，活的时候神都不飘了。

    白泽对秋渔的印象很，顾雪微一说他就想起来了。

    “但是，你知的，创伤太严重的话，删掉了记忆也无济于事，只能让李医生慢慢帮他们调回来。”

    为了不刺激到少年们的绪，李医生建议白泽先从秋渔手，尝试和他沟通一。

    “不急。”他后面的半句还没说完，白泽扬手打断了他，平静：“先去看受害者。”

    刚走没几步，金斯缺就迎了上来，眉间有一抹郁，看起来绪有些不稳定，急急地开：“老大，查清楚了，游乐园那块地原来…”

    于是白泽独自敲开了秋渔所住的单人病房。

    …

    白泽也不着急，沉默地坐在病床边上的椅上，拿起床柜上的苹果开始削。

    “备车，上回局里，我要去看看他们。”

    不知是因为潜意识里熟悉救命恩人的气息，所以放防备，还是因为削苹果的沙沙声有安抚人心的效果。

    “二十一个受害者，午的时候基本上都醒了过来，他们的况很糟糕，心理更是崩溃了。”

    “一开始，有的少年缩在床角，一有人接近就崩溃的尖叫。有的已经…得了幻想症。现在基本靠镇定剂在控制着，删除记忆申请已经递上去了。”

    看得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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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况比较稳定，可能因为心理素质好，但是醒过来以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睁着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没想到况如此糟糕，他了晴明，果断：

    他的声音沙哑，就像生锈了一样，很轻，也不别人

    “对了，有个少年的况比较特殊。”顾雪微顿了顿，定定看着白泽的睛，“就是那个被当成奖励的男孩，秋渔。”

    在被外的，瘦的只剩一把骨。

半天才挤几个字：“很不好。”

    医疗室只有三个单人病房，六个双人病房，都住满了，迫不得已把一间空置的大房间改成临时病房，设了六张病床，用结界把少年们分开，怕镇定剂失效后他们绪失控。

    一路走过去，左一声“老大”右一声“老大”，叠在一块气势如虹，生生把一有编制的公安机构喊黑窝的气质。

    他开门去的时候，秋渔珠都没有转动一，他那双曾经亮如繁星的睛，变得灰白苦涩，不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有厚重影，角通红，失去了照片里的神采，此刻更是连泪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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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顾雪微又了鼻，“你先洗漱，我在楼准备好了压缩胶和。”

    在白泽削完两个苹果的时候，秋渔终于开说话了。

    那些球形结界像一个又一个透明的气泡，穿着蓝条纹病服的，枯槁的少年们安静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