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

    有些事，起初是不屑说，怕腌臜了皎皎心意；可到后来，却是求告无门了。羽低声：“若是他肯来，我便与他说。”

    在他膛上的手一顿，颤抖着收了回去。

    羽苦笑：“他不肯来，对吗？”

    老御医并非有心给他添堵，但实在是气不过牧铮的所作所为：“他不但不来，明日还会让那巫医族的妖人和老夫一起来。”

    “巫医族的妖人？”

    “是牧珊找来的巫医，只会些不的邪术。”老御医的声音顿了顿，“他们一族的那些把戏，老夫早几年走南闯北时就见过了，没想到这么时间过去了，竟还是没一。”

    羽虽然未曾听说过巫医族的名号，但有牧珊在，只怕此事另有隐：“可有什么不妥？”

    “牧珊原本说你是被鸦族策反的人族细，第二日却突然改了风，说你本就是鸦族人。她还请了巫医，尊称为‘大师’，说那人会看骨相。鸦族的骨和人族狼族的皆不同，乃是空心的，‘大师’已经看了来。老夫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和那妖人在金殿上驳了半个时辰，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老御医似乎不忍再说去，摇摇，方才涩声，“牧珊便提议让我与那妖人一起来，取你的一段指骨带回去，一看便知。”

    羽一怔，只觉得十指虽然尚在，但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真正令他心死如灰的，是牧铮竟然答应了这荒唐的提议。莫非他的一指当真如此轻贱，说割舍便可以割舍的？若牧珊想要砍来的是他的一双臂膀呢？

    但看老御医的脸，便知此事怕是无法转圜了。羽拇指挲着指指背，轻声：“不过是断一指而已，我不怕。”

    “你这心还真是大的可怕。”老御医看他装的一脸风轻云淡，恨不得扒开他漂亮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还是浆糊。但羽可以委曲求全，他却忍不得：“若当真仅是一截指骨，倒也罢了。老夫认为，那巫医要的绝不仅如此。”

    羽抬眸，静静地看着他，心再了不起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老御医继续：“那妖人脖上挂的骷髅老夫仔细看过，认了他修的乃是‘骨灵’，寄生在骷髅里的妖兽以骨为，所之骨越为珍惜，妖兽的法力便越为大。而你这浑上，最值钱的便是背后那一截翼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