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若真的是他和羽的孩，该多好。

    羽微微一怔，阿若已经落到了牧铮的手中，尖叫着被有力的双臂抛到了半空又被稳稳接住。

    羽转而“看”向牧铮，歪了歪。虽然没开，但牧铮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阿若自己说的，他更想呆在你这儿。”说完，还冷笑了一声。

    不过，目盲的羽竟然信了：“阿若，不许欺负你爹爹。”

    而羽想要的，自始至终便是“一心一意”四个字。

    阿若被羽抱了起来，缩在他怀里，一双灵灵的大睛看着牧铮偷笑，扑闪扑闪却又挤了两滴泪：“羽，爹爹他凶我，呜呜呜呜……爹爹坏呜呜呜……”

    “我才没有这么说！”阿若在羽怀里扑腾着脚丫，愤怒地向牧铮比了比拳。然而对上羽蒙了白布的睛，嚣张的气势立刻又被虚伪的楚楚可怜所取代：“我……我只是说，羽既温柔又漂亮，对阿若还特别好，比爹爹要好。”

    阿若一愣，发“嗷”的一声惨叫，扒着羽的脖嚎哭：“羽你也喜爹爹，你不喜阿若了！呜呜呜呜没人的阿若好可怜啊。”

    牧铮额上青直。这小崽也太会演戏了，谁能想到阿若上一秒还在胆大包天地殴打他父王？

    他话音一落，阿若还来不及答，牧铮却是先怔住了。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过羽念自己的名字了。先前与他提过几次不必在意自己的份，但都被羽用“尊卑有别”四个字驳了回来。如今听他间轻轻巧巧绕过两个字，竟有了心悸的觉。

    牧铮如是想，却不知怀揣这想法的人不只他一个。

    只可惜，对方是男，更是狼王。哪怕现在有了阿若，以后还是要和其她女传宗接代的。

    羽心一动，大着胆逗阿若：“如果羽比爹爹还好，那羽是阿若的什么人？”

    羽即使知牧铮说的不错，这小戏的的确确就是在假哭，但还是耐不住他磨人的本事，哄：“牧铮怎么欺负你了？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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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铮蓦然抬起，雪亮的睛望着羽的满脸窘，微动。

    “阿爸！”阿若立刻响亮地叫了一声，哒哒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阿爸转圈圈，举！”

    “爹爹答应我了带我去夏猎，可是他又反悔了。”阿若把埋到了羽的肩膀上，愤愤，“男人都是大骗，大猪蹄。”

    羽哭笑不得：“我是男，不成你的娘亲。”看阿若依然一副懵懂无知的表，只好教他，“应该是‘阿爸’。”

一沉：“阿若，不许假哭。”

    然则羽的胳膊早已被阿若不轻的重压麻了。但耳听着孩这么兴，又刚刚叫了他一声“阿爸”，实在是不愿意扫阿若的兴。就在他一咬牙想把阿若举起来的时候，另一双手却从他的臂弯中接过了阿若，低声：“我来。”

    羽并没有看牧铮，实际上他也看不到。他只是每天用耳朵和双手去觉这个人，并已经足够令他心动了。

    宇轩昂，骁勇善战，为人世光明磊落……他喜的牧铮都有。唯独这四个字，牧铮给不了，也不会给他

    他本想着，如果能从阿若嘴里听到一声“爹”，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阿若愣了一，大叫：“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