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铮摇摇，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心的位置，让他可以摸到自己剧烈的心。

    “如果……有人害过你，伤过你，你可否会甘心以德报怨？”牧铮闭上，并不知自己为何会忽而将自己最担心的事宣之于。

    脑后忽然响起一人欣喜的声音：“你来了。”

    牧铮凝视着他面上的白布，伸了右手。羽只是轻轻拂过他的拇指关节，便放开了：“另一只。”

    柔心弱骨的夏风扶过紫藤，茶盏般大小的朵相倚摇曳，发缠绵细碎的波声，召唤目盲之人再回过看一。架孤零零摆着一张摇椅，随风晃动的模样似乎刚刚有人离开，缠针绣的素坐垫上却落满了荚果。

    虎的割伤被指甲划过，痛的他皱起了眉。羽虽然看不见，心底却知牧铮是在胡说八罢了，武士腰间的刀和厨手中的菜刀怎能一样？他一气，认真：“你不必这般讨好我，我也很喜你。那天你告诉我你的心意时，我只觉得是自己此生最开心的时候。其实和你度过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是上天为了弥补我盲而赐给我的礼。如果……”

雅致、构思妙。羽越是走，便越是心惊，虽然目不能视，脚的青石地砖却似是走过了无数遍般的熟悉。

    牧铮只得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左手了过去。见羽摸的仔细，故作轻松：“我自幼拿惯了刀，刀工自是不差的。只是一开始吃了苦，把自己割伤几次，很快便熟练了……嘶。”

    羽却放了筷，向他展开了手心，轻：“把你的手给我摸摸。”

    羽看不见他此时的表，只觉得掌心的心脏的愈发厉害，跟着他也一起张起来。扣在牧铮膛上的五指微曲，羽小心地问：“牧铮，你伤过我吗？”

    等你想起来……若你知了……那些日哪里是什么礼？分明是地狱。

    “沙沙……”

    他忽然站起，把羽整个人从石凳上抱了起来，用力碾怀中。他是如此的患得患失，哪怕知羽想起一切之后定然不会原谅自己，却还是不能说服自

    牧铮屏退了侍：“今日是中原的盂兰盆节，便了些人族的。”

    羽反问：“怎么不是？”

    羽只问：“这是你亲手的？”

    “我又不是圣人，如何能甘心以德报怨？自然是以牙还牙，以还。”羽想了想，便轻声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我背上断了一骨，那是我的翼骨。如果让我知是哪只妖鬼怪折断了我的翅膀，我一定也要剁掉他的双臂，这才会甘心。”

    “不是这样的。”牧铮忽然，打断了他，落在羽掌心里的手用力搐了一，继而反握住他的五指。

    这是他和那个见多识广的厨学了整整三日，才端来给羽尝尝的菜。但牧铮当然不会和他说这其中的辛苦，只：“是，你快尝尝。”

    羽虽看不菜式的妙，但已经闻到了一郁的甜香味，与草原上惯的香炙相差甚远。他不自觉便了嘴，在牧铮的搀扶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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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边第一是笔杆青，第二是清炖仔；中间是松鼠鱼；右手边则是酒酿和汤包。”牧铮将一双白玉筷到他手中，不厌其烦，“想先吃什么？”

    久的沉默后，牧铮低声：“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