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冰冷中混着气闷，逢暄双手放在背后，一条悠哉踢光中的灰尘，胖仔双手贴，尽量直了站，脑袋诚恳地低着。

    监考林老师红框镜后的那双珠，从胖仔这个方向转到乔漠那个方向。

    “乔漠，我对你很失望。”林老师眯起，晃着脑袋，说话时嘴张着夸张的弧度。说句话语调跟要唱戏一样。

    乔漠说：“老师，我真不知什么写真。那张纸团不是我的。”

    胖仔赶跟了一句：“老师，我真不知什么暗号，那团纸也、也不是我的！”

    “你还狡辩！”林老师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桌。

    乔漠呼无奈的闷气，这份无奈让他不想有过多的解释。

    逢暄盯着那只穿爬在林老师灰白发间的蚊，笑一声：“老师，大家都是男人，都正值青期。班嘛，当然也不例外。”大哥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逢暄不卖兄弟，这事扛来了。缺德的是顺便拖住乔漠，拉着乔漠共沉沦。

    “逢暄！”乔漠瞪着逢暄，显然对跟他在这事上共沉沦很抗拒。

    逢暄咬了一，笑嘻嘻的：“怎么啦，看个女优写真多丢人吗？”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天天想着看那……”乔漠咬着牙齿，黑着张脸。

    “不然你看哪？”逢暄凑到他耳边，悄声，“其实，你更喜看男人？”

    “你……”

    乔漠火气还没发来，林老师先忍不住重重一掌打在桌上：“逢暄，我不许你带坏好学生！”

    那桌本就上了年纪，很破旧了，许多地方已被腐蚀。被林老师重拍两掌，摇摇坠，不大承受得住。

    逢暄一直嬉笑脸，连好心的提醒都像吊儿郎当：“老师，再拍桌坏了。”

    “你不要给我扯东扯西！”林老师这次犹如聚了蛮荒之力在手，第三度一掌重击桌面。

    桌轰地一响，桌倾斜歪倒，这回真坏了。

    屉掉在地上，里面装着的东西散落在地。

    教学资料之，形形的写真。

    乔漠：“……”

    逢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