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吧。”贺姚跟准备新品雪糕的尚岩说，便去收拾外面被客人摆得七八糟的报刊架。

    整理好外面的报刊，贺姚跑雪糕车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好了吗？”

    尚岩把碗里的油雪糕给他看：“成这样了。”不像，油形状竖不起来，糟糟像盆草。尚岩索就用果酱在上面画了个稽的笑脸。

    贺姚笑着拍他的背：“你故意的吧！”

    尚岩边躲边无辜地说：“真不是……”

    女人在他们打闹玩笑的时候，已经走到雪糕车前。

    她默默站了片刻，探脑袋，小心去看其中一个人的脸。反复地确认两遍，声音轻轻地喊：“尚岩。”

    他们的笑闹声戛然而止，俩人同时去看说话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紫的大衣，着一帽，化了很致的妆，眉描得很细。相貌看起来，一不像上年纪的中年妇女。如果不是尚岩脱喊的那声“妈妈”，贺姚不会相信她是个十九岁男孩的母亲。

    尚君梅朝前走近一步，红殷殷的嘴勾一个微笑：“你原来在这个地方。”她说话很温柔，声音一直很轻，像是怕说重一个字，就会砸到谁，“尚岩，我找你找了很久。”

    尚岩抿住，视线从女人上移开，藏住了一丝愧意。可他似乎不想去面对这位母亲。

    贺姚的沉默没有维持太久，他摆了一个齿的微笑。气氛的尴尬让他的笑看起来不是很自然：“阿姨好。”

    尚君梅朝他：“你好。”

    尚岩背过去，继续他的油雪糕，将自己与母亲用背影分隔开。

    尚君梅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分钟，说：“你在忙，我不打扰你。等你不忙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即使说完这句话，尚岩也没给她回应的意思。

    尚君梅微不可察地叹一息，她问贺姚：“先生，你跟他现在住在一起吗？”

    贺姚说：“是。”

    尚君梅从包里拿一个小本，一钢笔，递给贺姚问：“能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号码吗？”

    “好。”贺姚接过钢笔，在本上写了两个数字。没写，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女人。

    尚君梅知他钢笔的笔转错方向，但没告诉他。而是将小本和钢笔拿回来，笑了笑：“你说吧，我来记。”

    贺姚：“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