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都已经被收拾得净净，不由得打趣：“你这样我们家阿姨该岗了。”

    季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客厅中央，离厨房不远，他摇了摇说：“阿姨还是很辛苦，我只是顺手。”

    邵与了，没说什么，又转去开冰箱。

    “还有吃的么，我饿了。”

    “有，我给你一。”

    ——

    邵与在餐桌旁边静静地着手机看邮件。客厅里传来9晚间新闻的播报声，厨房里季惟把冰箱里的盘一个个运到微波炉旁边，底拖鞋跟厨房的大理石地板砖着发呲呲的声音，不远的邵父邵妈在房间里激烈的讨论声似乎也能溜着门传过来。这些所有的声音就像一场家的响乐演奏，从邵与的耳廓飞他的心，带着令人熨贴的温度，一一地冲刷着他白天工作中积攒来的疲惫。

    不多时，饭菜就好上了桌。邵与一言不发地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着季惟在厨房里拭刚用过的微波炉。他着一双小号的塑胶手，灵巧地一张厨房巾，仔细地过微波炉的四，随后将用过的巾轻快地丢垃圾桶，末了又取手，认真清洗了一遍自己的双手。

    邵与从来都不知，原来洁癖是这样的，似乎一也不糟。它现在季惟的上，是一奇妙的和谐，仿佛季惟天生就该如此。

    “你这周在家都了什么？”他开问。

    季惟转见邵与在和他说话，想了想说：“画画。”

    “为什么不去？”

    “没什么好去的。”

    “明天要不要去一个新的地方画画？”

    “新的地方？”

    “嗯。”邵与微笑地看着季惟，他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当是吃了季惟的饭，应当给的回报吧。

    “山上，去么？可以画自然风光。”

    对于画画的人来说，自然风光是很有引力的。季惟思考了一会儿，看向邵与，了。

    “那行，明早九，咱们准发，我载你。”

    “对了，还会有几个别的朋友，都是平时经常一起玩儿的，你跟他们也多接接。”

    季惟没说什么，能去画画他开心，多几个朋友倒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