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走后, 他就像没了后顾之忧, 说得越来越慢也越来越细，听得凌疏逸和陈蔚越来越绝望。

    不过两人知莫辰也很累, 完全是撑着在帮他们复盘，所以，为了不辜负队的期望，他们再累再困也听得很认真, 从到尾没提过半句异议, 也没再打过半句岔。

    （其实主要是怕。）

    终于, 11多的时候，莫辰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大家该洗澡的洗澡，该睡觉的睡觉。

    莫辰洗好澡来, 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会议室，便楼去取，结果发现教练陈萧正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烟。

    “你不睡？”莫辰随问了句，走会议室。

    拿上手机来的时候，听到陈萧也不回地说：“晚上总是容易想太多……闻溪来了，明年我们就能拿冠军了吧？”

    莫辰“嗯”了一声，语气里没有丝毫迟疑。

    陈萧：“所以就很慨……曾经的我们离冠军那么近，近到几乎唾手可得。”

    莫辰愣了愣，立刻猜到了他在惆怅什么。

    果然，陈萧的一句话：“有时候觉得对不起你的，如果那时候我再一……”

    “别说了，没意义。”莫辰脱而，“明年拿冠军也是一样。”

    然后，不等陈萧回应，莫辰便接着说去：“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你们怎么看那件事，也不我怎么想，讨论已成定局的事都没有意义，还不如想想明年怎么夺冠。”

    陈萧无奈地笑了笑：“说得也是……”

    “而且。”莫辰顿了顿，“如果去年就夺了冠，我也遇不到闻溪。”

    陈萧愣了一，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几乎是第一时间问：“你是真的喜上他了？”

    “嗯。”这一次，莫辰非但没有否认，反而很快地承认了。

    他终于确定了自己就是喜闻溪——不是那单纯的喜，而是那被对方引，想要和他接的喜。

    他能觉到自己的心动。

    凌疏逸和陈蔚嗑他们cp的时候，他本能地想要反驳，心里却是欣喜而满足的，甚至希望他们多说几句。

    邀请闻溪去自己家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画面，居然是把自己多年的珍藏分享给闻溪——这绝对不是普通朋友能跨越的界限。

    所以莫辰认真回顾和思索了一自己对闻溪的觉后，确定这就是喜一个人的觉不会错。

    陈萧没想到他这次承认得那么脆利落，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意识地问了句：“什么时候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