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再睡一会吧。”他说。

    肖暑的目光微微往，看到了两人握的手。

    以此为记忆原，他完整地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狼狈失态，还有那一首一直在走调的歌。

    肖暑把手收了回去，脸往被里沉了沉，哑声：“黄岐琛呢？”

    “他去找公关方案了，”付秋野握住自己的空手掌，“我给你倒杯吧。”

    肖暑的视线追随着他，因为觉醒期的原因，可能再加上昨天的救援，他手里的杯端不太稳，面总是在起伏着，一一的，折着窗帘外透来的微弱的光。

    肖暑没有拒绝，他实在是渴了，烧了一整晚，能够失的分都已经失得差不多。他自己端着杯喝完了一整杯，然后难受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昨天的事，多谢。你没什么事吧？”

    付秋野笑了一声，伸手帮他把被掖好：“你以前可不这么客气。”

    肖暑没说话，他重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轻来，半哄半劝地说：“再睡一会，才六。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睡。”

    肖暑本来想说睡够了，但久违的优质睡眠对他来说太宝贵了，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就这么任由付秋野握着手，重新闭上了睛。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多了，付秋野还像他承诺的那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他的床边，两人相握的手心里了薄汗。

    “你……”

    这一回，付秋野主动松开了手，了床铃，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了一通检查，又说了一堆注意事项，肖暑没有怎么认真去听，医生一走便翻开被准备床，结果冻伤的刚碰到地面就了，几乎是朝着地面直跪去，又在半途中被人牢牢地架住，重新拉了起来。

    “慢着，”付秋野皱着眉，“去洗手间是吧？”

    肖暑很少在人前这么狼狈的一面，多少有些不自在，生地说：“你去休息吧，让护工过来就行。”

    付秋野就跟没听到这句话一样，扶着肖暑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肖暑现在没力气跟他辩，只好跟着他一步一步地跨，从病床到洗手间不过二十几米的距离，竟然生生地走了一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