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死过了一次……很时间，很多年，我分不清楚，那天最后闭上了睛的是谁。心理医生说，所有这些都只是极度刺激的幻想，但是我没法说服自己，因为所有记忆里的痕迹都太过真实，我甚至记得透过肖泽的睛看到的自己惊恐的脸，一辈都没法忘记的那张脸……”

    “嘘，嘘——”付秋野用力地搂着他，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我在呢，别怕，都已经过去了。”

    经历了这一切肖暑，那时候才13岁。

    十几年的时间，他带着所有这些死亡的影活到现在，连心理医生都不曾相信过他的话。但是付秋野明白，他全都听明白了。

    黄睡眠灯照着的卧室里，付秋野搂着已经成年、即将爸爸的肖暑，觉自己的心被无数细线绷了拉着，开始尖锐地泛疼。

    ※※※※※※※※※※※※※※※※※※※※

    标题的告白=kokuhaku=独白

    昨天摸鱼去了，今天算了吧？这一章的前二十个留言发红包补偿=333=

    肚

    肖暑在这一刻想起了许许多多已经很久没有勇气去回想的事。

    比如绑匪们一边烟一边猜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时的笑声, 比如肖泽被失手走火的枪击中时的茫然表，比如重到渗肺里的血腥味、橙红的夕在地面上映的方块、嗡嗡作响的直升飞机，还有睛通红地把他抱起来的黄岐琛、昏厥在地被人扶上救护车的夏恬……

    所有关于这些的回忆都已经碎片化，像是被洒了一地没人收拾的难度拼图。他记得肖泽带他去KTV时耳朵上带的黑耳钉, 却不记得他们去KTV的原因；他记得被救时有人跪在肖泽的边，却不记得那人的相和形，他记得父亲在书房里跟人谈论时里打转的泪, 却不记得谈论的主题和对象。所有的不可或缺的线都消失了，只剩一片片无关要的细节还在栩栩如生，好像大脑被他以外的什么东西控着，确无误地了一连串DELETE。

    野哥的声音就浮在他的耳畔, 仿佛是隔着层传过来的。他在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话语里带着难过的真切和心碎：“我认识的永远都只是肖暑，是你，你的一切, 包括这些影和秘密, 全都是我所的你。肖肖，把它们都拿来晒一晒，在太底暴晒, 不要怕，你从来没有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