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他送邀请函的那位家请他们座，付秋野冲房间里的人礼貌地，跟肖暑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付文庚脸上哪里有

    片刻，安静到针落可闻的餐桌上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合胃吗？”

    肖暑抬看了一，：“谢谢。”

夏漪、付晓婉。

    这句谢说完，家宴上陷了绝对的沉默。所有人都在安静地喝汤，连餐碰撞的声音都被克制到了极致。肖暑之前一直觉得野哥的用餐礼仪过于夸张，但跟这一家比起来，付秋野那些习惯完全称得上正常。

    后的佣人开始训练有素地开始整理碗筷、上菜、倒酒。这包厢里装得这么欧式，菜却是典型的中国菜，第一上的是煲汤，腾腾的，把渣过得净净，闻不里面放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安静地等付秋野的鱼也撤走了，才终于拿起那双被冷落了半天的筷，冲主位上的付文庚抱歉地笑笑，：“见笑了，最近实在不太好，闻不得腥的东西，希望没有扫您的兴。”

    付文庚笑了两声，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老吴，换菜。”

    这位刚结束了漫的会议的家主看上去没有半疲态，换了一更加随意的衣服，脸上难得地带了笑容，：“真兴能够请到我的老亲家，五年了，我们的家宴第一次这么齐全，今天是个好日。老吴，来，上菜。”

    肖暑没什么胃，注意力几乎都在边的人上。他尝了一汤，确认里面没有可能让付秋野恶心的腥味之后，便放了勺，轻轻看了一对面的付秋明。

    佣人给肖暑倒酒，付秋野伸手正要阻止，主座上的付文庚已经开：“给小暑换成温果。”

    所有人都抬起了，付秋明微笑着望着肖暑，把这句话问得再随意不过。

    肖暑没说话，默认了付秋野的说法，气氛有些尴尬，连客位上的肖凌云都把眉皱起来了。

    两人的目光刚好碰到一起，肖暑微微皱眉，没有躲避，很自然地又把视线挪开了。

    佣人来取他的盘，给他换了一炖。肖暑依然没有拿筷，片刻后又：“把野哥的也换掉。”

    肖暑只听付秋野提过一次他的母亲。结婚后他们首次回付家的时候，付秋野在来的车上用很不经意地语气说：“我妈妈过世得很早，我都快不记得她什么样了。”

    付秋野放勺，开：“他最近都吃得少，多谢大哥关心。”

    肖暑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那个空副位上，片刻后收回视线，望向付文庚。

    除了空着的副位，包厢里的人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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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被撤掉，再端上来的是蒸鱼。这菜用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海鱼，最大限度的保留了里面的鲜味，盘一掀开，别说是期的付秋野，就连肖暑都一闻到了那难以描述的“海”的味。

    最后两个空位，是他和付秋野。

    肖凌云脸上没有笑，显然之前跟他谈得不怎么愉快，对这个“亲家”的称呼也毫不冒，只客了一句：“客气了。”

    他没有用余光去瞥边的付秋野，也没有动筷，直接招手唤来后的佣人，低声：“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