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笑意都消失得净净。

    没有人说话，连肖暑都惊得睁大了。付家的份远远不只是一个份，在这样的家族里面，“付”字就好像他们的第二个DNA、第二个份验证码，将会跟他们从生绑定到死，牵扯着他们所有的社关系、医疗福利、经济往来，大到结婚生这样的人生大事，小到在便利店里刷卡买东西，全都伴随着他们份码的输和记录，一旦决定要放弃，等同于要将他在这个社会上留的所有报信息抹空，前面几十年的人生一夜之间成为空白，能剩来的只有自己的记忆。

    付秋野十八岁那年脱离家族，那也只是跟父亲之间博弈之后的协议，付文庚从来没有在家族公开过，也没有真正剥离他的份，只是睁一只闭一只的任他折腾，不再介他的生活和事业。但如果他真的要彻底离开家族，事的质就完全变了。

    这么多年，只有在一可能才会剥夺一个付家人的份，那就是——恶劣犯罪。

    付秋野也许是这个家族里的第一个反叛者。十一年前是这样，十一年后依然如此。

    “四弟，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打破沉默的是付秋明，他的声音全是哑的，神几乎算得上失态。

    付秋野地看了他一，轻轻抿，没有回答。

    再开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又接上了之前的话题，把信息补充得更完整：“明天我跟律师签订放弃协议，不会要求付家任何的解释和赔偿。生活在外面这些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唯一只有一家华虹。在跟肖肖结婚之前，我去过财产公证，那时候华虹还只是不起的小公司，中间的升值和扩张全都算夫妻共同财产，份清除之后，华虹会归在肖暑的名，其余一些与付家相关的财产、份资料和分专利一类的，都会归还给付家，我什么都不留。”

    话说到此，付秋野的神也慢慢凝了去，他又认真地把每一位家人都打量了一遍，嘴角扯了非常复杂的微笑，把手中的红酒举了起来。

    “不怎么样，谢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爸，对不起，我自罚这一杯。”

    肖暑猛地回过神，伸手想要去挡付秋野的酒杯，付秋野桌的手牢牢地抓住了他，仰把杯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肖暑脸一变得非常难看：“你……”

    付秋野把酒杯倒过来，里面一滴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