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一声，迟疑了片刻，似乎不知到该从哪里说起。

    “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说。

    肖暑：“我要生气了。”

    付秋野叹了气，了时间整理自己的语言。

    “……我跟你说过我母亲吗？”他问，“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因为她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

    肖暑地握着他的手，起坐在了病床上，替他掖好了被，肩膀贴着他瘦了许多的肩膀。

    “所以付伯父一直记恨你？”

    付秋野摇，往肖暑的上靠了靠，努力放松自己疲惫的：“相反，他对我非常好。我们四兄妹里面，只有我跟我妈妈得几乎一模一样，光看照片便觉得像得不可思议，完全是一个模里刻来的两张脸。”

    肖暑从来没见过他母亲，但付秋野的确是四兄妹里面最俊的那一个，光是看着他便能想象他母亲是怎样的大人。

    “我爸小时候很溺我，在付家这地方，父亲溺儿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就这么偏心地把我到了五六岁，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发现我其实不是他儿。”

    肖暑愣了一：“你说什么？”

    付秋野转过来，注视着他的睛，温声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付文庚的儿，我是他耻辱的证据，也是他妻反抗的证明，偏偏还了张他了一辈的脸。”

    付秋野苦笑了一声：“我不知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他只要望到我这张脸，恐怕就会想起他对我母亲的、我母亲对他的恨与背叛。这是我们之间几十年的死结，他不愿意放开我，也不肯放过自己……这次我彻底脱离付家，也算是彼此的解脱吧。”

    肖暑着他的手，又讶异又难受，抿着揽住了他的肩膀：“野哥……”

    付秋野安抚地拍拍他：“也没什么，这事本来只有我跟他还有大哥知，但我觉醒的次形态是狼，迟早会有人闲言碎语，不如快刀斩麻。”

    肖暑：“我以为你的次形态是受了我的影响……”

    付秋野笑了起来，又亲了一他的嘴角：“其实我也觉得，日思夜想多了就变成了狼。谁知呢？我到现在都不清楚生父是谁，说不定只是个普通人。”

    肖暑沉默了好久：“你吃的抑制药，就是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