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开车回去的时候肖暑又在绕到商场里，给肖泽曦买了一只会动的小黄鸭。

    得到了小黄鸭的非常兴，在后座上咿咿呀呀地跟她的小鸭说了一路，完全忘掉了今天电梯前遇到的怪叔叔。倒是肖泽一直很在意, 非得跟挤在一起，背上的全是倒立的，不停地拿着的手臂。

    “弟弟怎么了？”付秋野在前面问, “被欺负了吗？”

    肖暑顺着肖泽的，沉默了一会，只：“林怡说他可能有形态认知障碍，以后说不定很麻烦。”

    正在等红灯的付秋野猛地回过来, 看了一还在的肖泽, 眉皱了起来。

    这事儿让两个新手爸爸一路无言。到家后肖暑给李兴打了电话，拜托他帮忙加一别墅的整个安保系统，付秋野找了一大堆视频来, 放卧室里那面大的银幕, 把弟弟都抱房间里，开始一个一个地往放。

    一分是人类的同龄小朋友在玩游戏的视频，一类是从动世界里截来的自然状态的幼狼视频, 还有分由人类变形而成的成年雄狼视频，他拿小零勾得弟俩乖乖坐好, 一边放一边观察他们的反应。

    看上去对所有的视频都兴致缺缺, 狼也好人类也好, 只有遇到她兴趣的声音或者画面时才会抬起来啊啊两声, 其余时间都专心致志地玩她的鸭。弟弟今天心不大好，趴在地上晃悠着尾，无聊地盯着屏幕，盯着盯着甚至昏昏睡，往耷拉。

    等到视频切换到野外幼狼学习捕的纪录片，与母狼走失的可怜小狼在黄昏中呼唤自己的妈妈，付秋野张地去看自家儿，却看见他耳朵一动一动，懒洋洋的脑袋慢慢抬起来，歪着，认真地去看银幕的画面。

    付秋野的心瞬间提又落地，好半天没说话。

    肖暑坐在旁边也看到了。付秋野转过来，嘴动了动，看起来有些难受：“怎么办？”

    肖暑把弟弟搂怀里面，但他正看视频看得迷，不合地扭动自己的，灵活地从他怀里钻来，走到银幕的最前面，抬着盯着画面上的可怜小狼，然后绪低落地伸了小狼的投影所在的地方。

    肖暑心里也觉得不大好，这弟俩真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顺其自然吧，”他只能这么说，“如果要扭转他的自我认知，他也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