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驰洗完澡就去书房了，似乎在理工作。

    舒瑾文坐在车里，还困着，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甚至到达时也不清醒，结果是被陆飞驰抱去的。

    他看见陆飞驰转过来，掏家中的相框，摆在桌上。

    陆飞驰直到很晚才睡觉，却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陆飞驰的怀抱很安稳，很安心。

    陆飞驰用手指堵住他的嘴，笑容凉薄：“都说了让你小声了。”

    陆飞驰脸上有一若有所思的，古怪的平静：“今天要去老宅。”

    但他不小心在病床上睡着后，醒来时总能发现手上握着一大把糖。

    旋即走了过来，手指抬起他的，另一只手拉开了他的外拉链。

    一直到一周后的某天清晨，舒瑾文睡梦中忽然觉有人在看着自己，醒了。

    陆飞驰的手指已经探了他的领。

    心恍然。

    幸好陆飞驰很快地了房门。

    他抓时间换好了衣服，开了房门，抓起手机查日历，心想到底是什么日呢。

    今天，是陆城的忌日。

    两人明明已经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了。

    他记得陆家老宅的忌日祭奠都是设在晚上的，这一大早去，似乎有些太早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一周多。

    而众所周知，陆城严格自律，从来不吃糖。

    他不由自主又睡了过去。

    他这才看清桌上是陆城的牌位，这里是陆家老宅的祠堂。

    舒瑾文有些怕陆飞驰，但他知他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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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瑾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他惊恐地看着面容乖顺的陆飞驰：“你……”

    或者碰到了，陆飞驰也会假装睡着了。

    睁开，发现陆飞驰穿整齐，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

    陆飞驰不和他聊天，只是很冷淡地在见面时对他一。

    两人中间隔着几乎能空一成年人的距离，舒瑾文怀疑自己张开手臂都碰不到陆飞驰。

    舒瑾文努力睁开，只能辨清这是一间没有灯光的屋，屋里燃着幽幽的檀香，温燥，陆飞驰站在他面前，不知在看着什么。

    一抬，看见了茶几上的相框。

    习惯了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忽然这样相敬如宾起来，舒瑾文反而有一疏离尴尬的不知所措。

    陆城的忌日祭奠照例是设在陆家老宅的祠堂。

    “……哦。”舒瑾文抓了抓发，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迷迷糊糊地想要换衣服。

    舒瑾文一清醒了。

    白天陆飞驰去上班，舒瑾文在家看书或上网。

    再次醒来时，已经达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晚上吃完饭就各自洗澡，相敬如宾地各自占据床的一边，谁也不理谁。

    舒瑾文咬着嘴看门板透的灯光，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对昨晚心有余悸，洗了澡就回房睡觉了。

    陆飞驰低看着他，施舍般地亲吻他的嘴：“要我提醒你的话……老太太他们都还没起，不过，他们的房间就在楼上，你的动静太大，我可不保证老太太不会被吵醒。”

    檀香。

    他有些尴尬，想要在这儿换，被陆飞驰看着，多少觉别扭，去洗手间换又太多此一举了。

    舒瑾文懵了：“……你什么。”

    舒瑾文呆呆地看着他：“……有事？”

或者看他看不懂的英文商业杂志。

    山里的清晨格外寒冷，他把脑袋往围巾里缩了缩，微一睁，只能看见雾蒙蒙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