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哪家的粥？”

    “康宁医院。”

    只一句话，陆飞驰中的光就熄灭了。

    这是陆城生前工作的医院。

    舒瑾文被陆飞驰抱车里，严严实实地裹上防风大衣和厚实的米羊围巾，连脸上也上了纯棉罩。

    舒瑾文脸小，正常规格的罩在脸上就跟面罩差不多，把三分之二的脸都遮了去，只留一双日暮森林般的漂亮睛。

    陆飞驰一路都抿着嘴不说话，等到了医院，要陪舒瑾文去挂号，却被拦住了。

    “我只是，来看看你父亲的朋友，”舒瑾文淡淡地说，“我想，你并不认识他们吧。”

    因为陆城忤逆家规的缘故，陆老太太从来都是严格禁止陆飞驰和医院这边来往。

    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那地方死人多，脏了小孩的睛”。

    陆飞驰地说：“从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也不迟。”

    “没这个必要，”舒瑾文轻声而快速地说，“你就待在这里。”

    语气脆，不容商榷。

    陆飞驰僵地坐在驾驶座上，不吭声。

    车前面就是医院正门，一个中年妇女正搀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院里散步，神麻木而疲倦。

    再远一些的地方，一个小女孩坐着椅，呆呆地玩着手里的积木。她的父亲在旁边累得睡着了，只好枕着椅的把手，勉休憩。

    凡间心事，真是各有各的悲苦。

    舒瑾文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他侧过目光，看着赌气的年轻男人。

    终归还是心，叹了气，：“我就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可我会担心。”

    担心什么呢？

    担心他会事，突然半路失踪，再也不回来？

    还是担心他会因为和陆城的老朋友们见面，对陆城念念不忘，重新燃起？

    舒瑾文都有些想发笑了。

    最终还是双方各退一步，陆飞驰陪着他上去，但是不准诊室，只能在电梯门等着。

    陆飞驰无可奈何，面僵地等在电梯门，脸臭得要命，不像在医院，倒像是要扛着火炮上战场的。

    因为是工作日，诊室的人并不多。

    舒瑾文走了去，确定陆飞驰没有跟来，关上了门。

    “挂号单？”中年男医生也不抬地。

    “罗医生可能不记得我了，”舒瑾文在他面前坐，，“我曾经在这里就诊，也是陆城后来的偶，舒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