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一第一次在学校见到颜白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小胡同。

    她穿着类似医院里医生的白大褂，乌黑柔顺的发披散在肩，纤的睫是一双漆黑的眸，见到她时总会闪烁了一。

    神清清淡淡的，平常就是一副面无表的样。

    就像现在一样。

    颜白目光淡淡地望着她，语调平静的像是陈述，“又烟？”

    “才没有呢。”

    苏拾一走到她跟前，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臂，眸弯弯的，“难得见到他们一次，为老大总要给他们一个面嘛。”

    她的笑像是有力一样。

    颜白不自禁的弯了一，眉梢也跟着柔和了来，“怎么突然过来，又逃课了？”

    “怎么会。”

    苏拾一牵起她的手，嗓音的，说，“我这么乖巧的学生怎么会逃课呢。”

    乖巧？

    这话要是被学校的老师听到，指不定又要闹什么笑话。

    毕业前，苏拾一是南开中逃课惯犯中的名人，日常翻墙去网吧打游戏。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成了天天跑医务室‘病人’。

    颜白拉着她的手走近医务室。

    “说说吧。”

    苏拾一的目光顺势落到一侧的画板上，上面是画风很细腻的风景画。

    她表严肃地夸奖：“画得很好看。”

    “……”

    颜白勾了勾，一秒又抿住角的笑意，端起杯，轻叹一气，“我是让你说说，又是哪里不舒服。”

    “值得你这么大老远的来找我。”

    去年三的毕业典礼上，苏拾一偷偷摸摸跑到她的医务室，说什么以后不舒服了还来找她。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叹气归叹气，角和眉梢却始终都是柔和的。

    一儿也没有别的学生嘴里冷面校医的模样。

    明明想笑，在让面前却还是顾忌着要忍着。

    苏拾一先忍不住低笑了笑，再抬起时，睛里蕴着明晃晃的光，话在嘴里说得糊糊的，“值得啊，怎么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