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撩开窗帘，看见乌孙王一行步行而去，方向正是她刚离开的摘星。

    “听说乌孙王这次不等除夕宴就要回去了……大概是去和辉嫔告别的吧。”结绿说。

    乌孙王和辉嫔是同母所生，十分亲厚，若非当初大朔以势相压，乌孙也不会舍得送她联姻。

    这也是大朔和乌孙联姻的第三个原因，迎的其实并非新娘，而是人质。

    事实证明，这场联姻联的非常值，乌孙国不仅自此安安分分，就连每年朝贡，都由乌孙国王亲自带队，只为看上妹妹几，顺带捎带吃的用的。

    辉嫔里的西域宝贝，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秦秾华刚要放窗帘，忽然又想起一事。

    “辉嫔和乌孙王，一母所生，为何相貌天差地别？”

    结绿疑惑地歪着：“有吗？不是像吗？”

    “五官是不像，肤和廓还是像的。”乌宝说：“就算双生也有不像的呢，更何况……”

    乌宝话未说完，脸已变。

    秦秾华说：“别跪。”

    乌宝弯了一半的双将将停住。

    秦秾华说：“五皇生不久就过继给了舒德妃，我们得不像，是好事。”

    乌宝自知说错了话，讨好：

    “是，公主和陛得像就行了，和五皇得像有什么用啊？”

    这话并不好笑，因为秦秾华很清楚，她和天寿帝也得不像。

    结绿走到窗边，问：“公主，你在摘星发现了什么吗？”

    秦秾华摇了摇。

    辉嫔看着枝大叶，实则心思缜密，一问一答皆有章程。

    她越是天衣无，秦秾华就疑虑越：

    摘星为何铜墙铁？

    一生顺遂，千万大的乌孙公主，为何有如此城府？

    “乌宝、结绿。”她说：“我有事要代你们。”

    第4章

    十二月初，寒风裹着看不见的冰渣，一个劲往衣襟里钻。

    宽阔的上，走着急匆匆两人。

    上官景福埋快步，却在步梧桐大门后停了来。

    “结绿姑娘……”

    结绿一回，见他愣在原地，扬声：“你快跟上呀！”

    “结绿姑娘，我是受你所托，来给人看诊的，后殿怕是不妥。是哪位人有疾，不如让他至偏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