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安静的少年握住。

    秦秾华抬，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慢慢。

    她的手里，是一个已经看不原本颜的旧香，锦缎上绣着歪歪扭扭的五彩祥云和锦鲤。香中原本放了石菖蒲、丁香、藿香等药草，但时间一久，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香气。

    秦秾华记得它，这是她第一次刺绣的成品。

    这香明明送给了五皇，为何会现在少年手中？

    她抬，少年立即避开她的视线。

    手中的旧香，从指中淅沥沥地往滴。她牵起他的左手，将香放掌心，他随即攥住。

    “……以前的事，你不说我便不问。你只需记住一。”

    她舀，从他浇落。少年重新抬看她，冲过他血污打结的黑发，冲过清晰的眉骨，从鸦羽般的睫上接二连三落。

    她微笑：“我是你的阿姊，今后万事，有我。”

    ……

    梧桐温如的寝殿里，飘着一淡淡的茶香和药香，两者织，难以分别。

    一盏烛光，亮在紫檀卷云纹炕桌上。

    少女倚着桌边，神慵懒，手中握着一卷书册。

    “如何？”

    上官景福行了一礼：“回公主，皇上大多是外伤，有的已经溃烂，但好在没有伤及本。药浴十日后，再服外用一段时日的药，即可康复。”

    “明日有人问起皇的伤势，你便反着说。”

    “……反着说？”

    “伤动骨……即便痊愈，也无法习武。”

    “卑职明白。”

    秦秾华看了他一，边扬起一丝笑意：“上官吏目是个聪明人，等此事过了，就把老夫人接京城享福吧。”

    “谢公主。”

    上官景福从袖中掏一，想要走近，却被结绿中途拦截。

    他只得将手中药膏给结绿，后退一步，恭敬：“这是卑职自己研制的玉肌膏，因用料珍贵，卑职暂只有这一盒。公主可用于虎上的伤，避免留疤痕。”

    “吏目有心了，我会用的。”秦秾华笑。

    “若公主无事，卑职便回官署了。”

    “乌宝，送吏目一程。”

    “喏。上官吏目，这边请——”

    乌宝领着上官景福离开后，秦秾华将目光重新落向手中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