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祖母手相助。”

    “不必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助他也是在助己。”舒太后缓缓：“穆氏势大，安儿的确独木难支，乌孙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助力。你既然肯为那孩担保，哀家就信你能笼络住他。”

    “秾华谢皇祖母信任，九皇也定会将今日的恩铭记在心！”

    “只是一母同胞也可能有兄弟阋墙的一天，你可曾想过，此要是狼野心怎么办？”

    秦秾华低着，神恭敬从顺：“九皇生母已逝，又有外族血统，断无继承大统的可能。若是知恩图报，便是不可多得的助力，若是狼野心，也能一块上好的磨刀石。无论九皇日后的是人心还是狼肺，对安儿来说，都利大于弊。”

    “……如果这个磨刀石，磨成了利伤到自己呢？”

    “秾华会在那之前，亲手毁了它。”

    “哀家知你一向想的周到。你要记住今日所说的话……日后若有万一那天，别叫皇祖母失望。”

    “孙女记住了。”

    秦秾华走寿康时，殿外天已大亮。

    经过两个时辰一板一的端坐，她终于等到舒太后消气，面问她一句“为何”。

    这即是对她的赦免，也是少年避免成为替罪羔羊的唯一希望。

    如今舒太后面，主让少年了玉牒，她也总算可以歇……半气。

    秦秾华问：“人在哪儿？”

    结绿回话：“摘星。”

    “……走罢。”

    剩的半气，在秦秾华见到焦黑大树的少年后，终于呼了来。

    摘星经过一夜大火，早已变成废墟，只有保留了廓的残垣断能依稀看，曾经那个梦幻如仙的殿影。

    少年蹲在摘星前院的死树，神平静，如无其事。看见秦秾华，也只是抬了抬，再无更多变化。

    乌宝等梧桐的人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远远围着少年，生怕他又伺机跑。

    “……他回摘星什么？”秦秾华开。

    乌宝一脸纠结：“婢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在树上，一直望着金銮殿方向……婢喊他来，他也不听，婢怕伤着他，也不敢叫人爬树。”

    “那他怎么来的？”

    “他自己来的……婢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自己来了，后来婢才听说，是金銮殿那边朝了。”

    秦秾华看向少年，他拿着一枯树枝，面无波澜地在地上扒拉。

    她走了过去，发现地上有只仰面朝上的甲虫，一列井然有序的蚂蚁。

    “阿姊早上不见你，心里很担心。次你要去哪儿，至少留一句话，让阿姊知去何寻你。”她半蹲，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