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说：“我的碧螺呢？碧螺党参，甚好。你去泡茶，补回来的气让我可以再吃一……”

    秦秾华伸的手落了个空，结绿无地端走了面前的托盘。

    “这糖我去分给里的小丫们，她们一定喜。公主嘛，就在这里等着，结绿泡了参茶上就回。”

    结绿和厨娘离开后，寝殿里只剩秦秾华和少年两人。

    她撑着，单手支在炕桌上看着少年——严格来说，是看他嘴里的麦芽糖。

    “年轻真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蹦多蹦多。”她叹了气：“不像阿姊，已经老了。”

    秦曜渊：“？”

    没过一会，结绿端着参茶回来了，她一边给公主倒茶，一边说：

    “我去小厨房的时候，听到小女们还在议论前几日的事。别说她们觉得惊险，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还在后怕呢！要是最后太后没面，公主可想好了怎么收场？”

    “……她会面的。”秦秾华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保朋友，既能削弱敌人的势力，又能给其他态度暧昧的人释放积极的信号，而这只需她三言两语打个圆场——送上门的好事，太后为什么不？”

    结绿恍然大悟，看她的神又多了几分崇敬。

    秦秾华忽然住少年叼着的小木，他不明所以，晶石般冰冷清透的眸定定地望着她。

    她恶趣味地拉动小木，听着他齿中跑一般咯噔咯噔的声音。震动从小木传到她的手上，自然也震得他牙齿地震。

    当他不悦地朝她投来谴责目光时，秦秾华的恶作剧也就得到了满足。

    她微笑，了他的脸颊。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亥时了。”结绿说：“公主要看信吗？”

    “不了。”秦秾华将参茶一饮而尽，说：“陪我去走走吧。”

    夜昏暗，上空无一人，其他人都已换上初的衣服，只有秦秾华还穿着冬天的大氅。

    她抬手成圈，放在边轻轻咳了咳，并肩走在旁边的少年立即抬看来。

    “公主，要回吗？”走在二人后的结绿问。

    秦秾华摇，走到雕龙刻凤的白玉半墙前，放远望着平台的辽阔殿群。

    红墙绿瓦，连绵如山。

    一盏盏灯亮着火光，从夜中勾勒奂的盛大之景。

    跟在后的人都自觉停在数米外，唯有秦曜渊跟了过来，跟随她的目光，一同眺望夜中的朔明。

    秦秾华轻声说：“世人常说残酷，我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的地方。”